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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竞放吗?”
“嗯,你是黎招娣吧。喝什么?”周竞放自己点了冰美式,把菜单推给她。
“水,水就好。”
黎招娣出来做兼职的原因很简单,她家庭条件一般,下面还有一个快要高考的弟弟。“我准备考研,但家里希望我工作。大学的开支毕竟比高中多,同时养两个只会花钱的学生还是有点难。”
周竞放看了黎招娣的成绩单,她学的是生物科学,成绩不错,但本校保研基本不可能:“一边打工,一边准备研究生考试,会很辛苦的。”
“我明白,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
周竞放加了她微信,告诉她会尽快通知她结果。
黎招娣收起手机,和他道别。周竞放目送她上了电梯,她应该是去楼上自习了。
“招娣”,他念着这个名字。虽然黎招娣没有多说,但他能感受到她在家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地位的,或许家里人还说过让她工作给弟弟付学费这种话。乖巧、勤奋、上进而且急需一份收入,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家教人选。
这已经是周竞放回到学校后面试的第五个人了,他还想再多看看,多挑一挑。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一个什么样的人出现,但还是等一等吧。
周竞放并不是一个犹豫的人,这种下不了决心的感觉让他烦躁。
出了咖啡厅,回寝室。
寝室四个人,一个外出实习、一个上自习室学习、还剩一个等着回家继承家产的梁铭瑜和一个保研的自己。
梁铭瑜看他回来:“公开处刑!公开处刑!为什么我们这些一辩挂掉的人要和你们这种写优秀毕业论文的人一块答辩啊!!!”
“这事你已经说了三天了。”
“我明天也还是要说!为什么你整天出去拍照论文还能写那么好!”
“本科生哪会写什么论文,不都是瞎写。”
“过分了啊,是谁发了SCI来着?”
“三作而已,功劳都是老师和学长学姐的。”
“切。”梁铭瑜以前觉得周竞放这副“那些都不算什么”的样子很装逼,但他后来发现周竞放就是这样一个人,荣誉、名利对他都不算什么。梁铭瑜毫不怀疑如果哪天周竞放拿了诺贝尔,他上台领奖的时候也会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研究者而已,只是比较幸运,做对了课题方向。”
梁铭瑜还真拿这个事问过周竞放,那时候周竞放一边清理镜头,一边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没睡醒就继续睡,别拉我做白日梦。”
梁铭瑜想到这,为自己痛失一位得过诺贝尔奖的室友感到惋惜。
“周五才答辩,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为什么呢?周竞放想了一下原因。啊——好像是为了回来冷静冷静,想一下怎么处理江小年的事的。
“我做了件错事。”
“什么!你把别人肚子搞大了!现在回来躲着?做男人可不能这样啊!”梁铭瑜脑补功力一向很好。
“没有那么严重。”
“你吃窝边草了?”梁铭瑜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周竞放觉得他毕业以后去当神棍也很不错:“不会是那个让你帮忙找家教的小孩吧!”
周竞放沉默了。
梁铭瑜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哇……兄弟,你这有点过分了啊,他不是才高一吗!”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梁铭瑜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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