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找个内侍将文殊茶叶送去楚家,另外问一下我?兄长的?终身大事可有进展。”已经七月了,天气也?不大热, 不知母亲可着?手操办。
“是?。”
楚音下床洗漱,但没有仔细的?梳妆打扮, 只?用玉簪固定住头发。
八仙桌上有一碟桃酥,看?着?是?陆景灼早上吃过的?。
他答应陆景辰要尝,还真尝了。
楚音也?取了一只?吃。
甜而不腻,是?不错。
等用完早膳,去楚家的?内侍便回了,忍冬禀告楚音:“茶叶已送到,楚夫人很喜欢,又说楚公子的?事还未定下,过半个月给您答复。”
看?来还没跟姑娘相看?,只?能再等等,楚音歇息一会起身换短打。
忍冬吃惊:“您这就要练功了?”难怪刚才又不讲究呢。
“对,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她这世不说长命百岁,五十岁得活到吧?不努力怎么行?
院中?有风,时时吹拂,颇为清凉。
她就在屋檐下练八段锦。
两个孩子此时已起,又过来跟着?母亲乱动一通。
趁着?楚音中?间休息,连翘问:“太?子妃您之前画得画是?不是?得裱褙下?”
啊!
她昨日?主动提起要给陆景灼看?的?,竟然忘了。
“先不用,你?放书案上。”
“是?,太?子妃。”
楚音打完第二遍八段锦,神清气爽,就是?汗流不止。
等清洗后,她命连翘给她梳个倾髻。
右侧插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鬓边则簪朵淡粉色绒花,明艳中?又添两分娇俏。
连翘笑道:“您很少簪绒花,倒挺合适。”
楚音对着?镜子歪一歪头:“年轻了半岁。”
话音刚落,陆景灼回了。
两人目光对上,她盈盈一笑,叫道:“殿下。”
仍是?那种克制的?笑,嘴角的?弧度都跟昨日?一模一样。
陆景灼忽然有些了悟。
她跟最初的?楚音很像。
难不成她去了一趟文殊寺,发现自己撒娇不妥,为此改了?
太?子妃是?该庄重自持,这没什么不好。
可她撒娇是?为勾引他想添个孩子,如?今这念头并未止住,改了作甚?还是?她觉得已经不必再勾引他,不必再使各种手段也?能如?愿以偿?
心思转过,他面上不动声色,瞥一眼从未见过的?绒花:“你?莫非才起来?”
“我?辰时就起了,刚才练了两遍功法。”
“……欲速则不达,别累着?。”
楚音笑容稍许深了些:“多?谢殿下提醒,我?会注意。”
因是?午时,二人一同用膳。
想起画的?事,楚音抱歉道:“昨日?许是?累了,忘了给殿下看?,还请殿下莫怪责。”
原来她是?记得的?,陆景灼语气淡淡:“无妨,何?时都一样。”
话是?这么说,楚音的?最终目的?还是?要跟陆景灼恩恩爱爱的?,故而稍后便走到书案前,将那三?幅画向陆景灼展示。
他并不擅长画画,但一眼也?能瞧出她是?用细笔作画。
因其轮廓勾勒的?极其绵密细致,颜料运用也?很巧妙,见画如?见真物,他已在脑中?想象出灵泉飞流直下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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