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白色的雾气飞速流动,金池莲花刹那间全部盛开,稳住了金池水,呈现出新的画面,
一朵莲花绽放在血色中,裂成千千万万的光点。红色在光点里慢慢褪去,黑,白,灰三色重归天地,残余的金点化作金蝶挣扎,却抵不过摧残,在挣扎中遽然破碎。
金池动荡,似乎有新的画面,却遇到了什么阻碍,始终无法形成。
莲叶一片片衰败,娘娘的神塑发出一声重重的哼,护着薛错的真灵回归了身体。
薛错睁开眼睛,大汗淋漓,他立刻回忆自己看到的具体画面,却除了头痛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种被未知折磨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他双目出神,幽幽道:“娘娘,这比不知道还要折磨我。”
“算了,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庙里躺到老。”
话音落。
薛错跟针扎似的跳起来,哎呦哎呦的捂着臀部,纳闷的用脚搓一搓,地上什么也没有,他唉声叹气,好不可怜:“是是是,我出去还不行吗。”
他跳出神庙,坐在金池边思来想去,还是悟不出来,只是隐隐约约有了些预感。
这预感不同寻常,或许能在日后的危机之中,为他留出一线生机。
薛错郑重的给娘娘上了香。
往山下走了几步,又摸摸头,探头探脑的摸进庙门,嘀咕着,娘娘,日后我恐怕再难安宁,就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
他盘算着,抱了个蒲团当枕头,大咧咧在神像旁一歪,枕着胳膊睡着了。
庙里的光线暗了些,莲叶层层叠叠,随风晃出安逸的韵律,院外的风声,雷云,都被白色的云雾遮蔽,独留一片安静。
桌案上玉瓶里掏出一片莲叶,叶子颤颤巍巍,化作一张薄毯,盖在了青年身上。
不知道过去多久,睡饱的薛错打了个哈欠,撑着懒腰站起来,从庙外摘了一朵云,团吧团吧垫在屁股底下,往山下飞去。
这一下山,就足足一年没有进过庙门。
千云大泽百废待兴,又极其缺乏人手,此道如何兴,开山第一斧,还需斟酌再斟酌。
薛错发了纸鹤,请任殊和玄肇一起来商议,不多时,任殊便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还给薛错带来了千云大泽人口簿。
薛错正在查看,互听一声粗嘎的声响,气势汹汹,火气极大:“薛错!”
薛错连忙迎上去,高兴道:“玄爷!”
玄肇三寸泥陶,气的跳起来打薛错的膝盖,嘴里不依不饶,甚是悲愤:“好你薛错,当初走的一声不吭,留给我一条祸事的金龙,害得我被关在水里暗无天日!我今日来找你算总账!”
薛错吃惊地看了一眼任殊:“还有这事?”
任殊被他挤眉弄眼,偷偷使眼色的样子逗笑,泥塑脸都绷不住,他扶额道:“别闹了,如今内忧外患,天灾横行,玄爷和小错相互牵挂,就不要扯嘴皮了。”
“谁牵挂他!”玄肇立马反驳,爬上椅子独自生闷气:“他个没道义的小子。”
薛错咳嗽两声,提起衣袍坐下,正了正神色,对任殊和玄肇说:“其实,今日请任殊哥哥和玄爷来是有正事相商。”
任殊若有所思,和玄肇对视一眼:“好,你说。”
薛错斟酌了词句,有忧虑,但更多的是镇定和自信:“我想为香火神道,重辟道场,开宗立派。”
任殊瞳孔微缩,脸色一喜,忽然起身连说了三个好,他忍不住踱步,握拳砸了砸手心:“我等你说这句话,等了足足三年!”
“香火神道是死路,绝路,末路,可如此万法复兴,水族有敖沐,妖族有孔云,佛法有奚陶,刀术有殷飞雪,独我香火神道争来夺去,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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