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人,每人持一长剑,脚踩在软绵的松针上却未发出多大的声响,绕过松树过来时面无表情,似乎理所应当在此能迎着人,全然没考虑此处距离谷门有多远,双手交叠作揖道:“恭候多时。”
四个字听不出有多少真情实意,是不是恭候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左右这些都不要紧,晏疏回礼:“仙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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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温谷在连绵松林之中,外围四周无弟子把守,石板路的缝隙里均是绿色,未见枯草,周围隐约还能听见虫鸣,若非风里还带着一点点春天的味道,便是当做夏也不为过。
白千满跟在晏疏身后小声说:“这里气温似乎和外面不大相同,不会又进了什么阵吧。”一想到先前的隆冬,白千满就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疼,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尤其是想到那一桌子疑似人肉的东西,整个心都揪起来,手抓着胸口问晏疏,“师父,小黑你还用吗?”
“什么东西?小黑是什么?”晏疏没反应过来。
白千满跟个小偷似的,先看着前方带路的鹤温谷等人,又左右瞧了瞧茂密的林子,确认无人注意这里,才扯开一点衣襟,露出一点点小傀儡的脑袋:“小黑,我给它起的名字。”
萧亓:“……”
晏疏:“……挺好听。”
“是吧。”白千满先是笑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笑的不是时候,想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又不敢出声,嗓子痒意起来不能清,便显得他有些像抓耳挠腮的猴。
晏疏从来不是给人缓解尴尬的好好人,无伤大雅的前提下,以此寻乐。好在萧亓是个理智的,瞥了一眼白千满,冷冷淡淡地说:“这不是阵。”
凉飕飕的语气成功冻木了白千满的感觉,他浑身一震,哪都不痒了,挪着步子往晏疏身边凑了凑,尽量压低声音说:“师父,您有没有觉得,师弟心情不太好,唔,比之前更冷了。”
“还小,脸皮薄。”晏疏笑着说。
白千满没听懂晏疏什么意思,但也能想明白,大概是之前他睡着的时候,这师弟做了什么尴尬的事,如今心里依旧过不去,所以对人都冷飕飕的。
白千满点点头,颇为认同晏疏给萧亓的评价。
于是,萧亓周围就成了寒冬腊月。
沿着石板路走了不知多远,前方出现颇为宏伟的大门,白玉石雕刻的门柱立在两侧,大门的颜色还好没有和他们的衣服一样做成了绿的,倒是和门柱颜色相近,上面的纹路并不繁复却很好看,和古老的符文有些挂钩。
“至少门还能看。”这是晏疏给的评价。
此门门口便有了弟子守卫,一路无言的鹤温谷等人与守门弟子打了招呼,偌大正门发出沉闷的声音,开到容得两个人通过的大小便停住。
其中一人做出请的手势说:“仙师请,前方便是鹤温谷了。”
大门开几分,就预示着所来贵客身份有多重,大多数来鹤温谷的,都只能换的这二人宽的门缝。
鹤温谷内的建筑乍一看并不像是个门派,反倒是想江南的豪门大院,亭台水榭,一步一景。不过这大院要比一般的大很多,面积堪比一镇,有些路搁在假山之后,生人来此很容易寻不得方向迷了路。
除此之外,周围高山的半山腰处还有一些建在在松树之下的房子,隐隐能看见一点屋顶,再多就瞧不清了。
一路都没动静的鹤温谷等人,此时终于想起来要和客人说几句话。
其中一个看起来岁数最小的走在晏疏他们快一步的地方,回头微笑说:“鹤温谷建立在一个大阵之上,早年由几位尊者联手完善,此处温度一年四季都差不多,也算的冬暖夏凉了,只是四季没那么分明,所以门派新招弟子时,总有人忘记时间,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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