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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天劫之事太多人不清楚详情,经历过的要么已经归于黄土,要么已经位高权重,无人再多议论,所以也没人知道,当年大战里,眼前这人到底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如今流传于民间的《元纪年书》又多么荒谬。

所以“晏尘归和秽玡有所联系”的念头,只是在脑子里浅浅一过就烟消云散。但很快,因为冲击而短暂压下去的疑惑油然而生——当年那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晏尘归散于天地,甚至尸首都未曾见到,如今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面前?

溥屏修为虽未跨过最后一步,却已经不一般,他方才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说明晏尘归的修为至少还保持着当年的状态。

这种事太蹊跷了。

溥屏没有怀疑晏尘归的身份,如今世上能入化境之人少之又少,并非一句“隐居多年,潜心修行”就能踏入的境地。

所以眼前之人应该就是本尊。

溥屏想明白这件事,自然也就不敢懈怠,再次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个礼,动作态度比之前规整很多,少了乍然出现的慌乱,恢复成鹤温谷掌门人该有的样子,礼数周全不卑不亢。

晏尘归并非鹤温谷的人,只是管奚相熟,抛开尊者的身份,怎么也算是个长辈。

晏尘归还是当初的样子,百年前的少年有了中年人的容貌,不知道是刻意维持在这个年纪,还是修为进步太慢,岁月停留在三十锒铛岁的时候,以至于现在这个礼看起来就有些别扭,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年长许多的人,却要对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行礼。

好在此时只有他们两个。

晏疏看得明白,也知道溥屏这个礼是什么意思,没有出声制止,端看着溥屏一举一动,任由他脑中百转千回也没有多说一句。

晏疏有自己的盘算,溥屏怀疑也好,相信也罢都不要紧。

溥屏全套礼做完,晏疏走过去将他扶起,而后坐到了主位上。

晏疏并非喜欢从前的虚名,但是有些场合,虚名反而会节省很多精力,就比如现在。

晏疏没有隐藏自己,不想多走弯路,装作散修在鹤温谷里四下打听。在晏疏眼里,即便鹤温谷内有问题,溥屏还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不是对溥屏本人的信心,而是对管奚的信任。

溥屏自然而然地坐在左手边的座位上。

两人原本正在讨论事情,溥屏后补的礼其实很是突兀,但是二者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

溥屏说:“我那小徒并不知晓尊者身份,当初只言有散修与秽玡似乎有所牵连,并且想来鹤温谷,我只当是散修对鹤温谷有所相求,以秽玡为条件,便让正初将人带来,不曾想竟是尊者。”

溥屏解释了一通,而后说起邹家之事,“没想到寻常人家会豢养秽玡,甚至与谷内弟子有所关联,让尊者见笑了。”

若是白千满在这就会发现,此时坐在主位的人与平时和他们逗乐的师父全然不同,似乎那个喜欢开玩笑看乐子的师父其实另有其人,而坐在上面的人不过是跟师父容貌相同罢了。

此时晏疏身上少了平时会有的亲近,一种偏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飘荡在整个屋子里,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压在溥屏身上,让人肃然起敬,说话时也下意识顺着对方的思路,甚至连撒谎的心都很难产生。

一如从前世人所熟知的那个离宿仙尊。

溥屏就在这种说不出的威压下,硬着头皮接着说:“怪我这几年对弟子疏于约束,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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