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做点,你别嫌弃就行。”
不知怎么,明明晏疏还是笑着,白千满却感觉到一股难以拒绝的压迫感,抿了抿嘴做了一个乖顺的徒弟,回答:“不嫌弃不嫌弃。”
在进内院前,一溜烟跑井边打水去了。
晏疏目送小徒弟离开,自己则踏入内院。可能是今日日子不好,尤其是日头落山后,门就变得不那么好进。
所以晏疏这一脚悬在了半空,看见院子石凳上的人就觉得头疼。
晏疏觉得即便重生乃有人故意为之,却也是因缘,而重生后遇到的两个孤儿,或许也是因缘的一部分,所以成了思想混沌未清下的一时心软。
可后来时间久了,晏疏渐渐发现,可能这因缘他理解错了,因缘也分好坏,年前的就是个债主子。
晏疏昨夜一夜没睡好,前半夜在想,“这小孩儿到底来历为何,身上怎的总有一股抹不开的神秘”。后半夜则在想,“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亲额头什么意思,撒娇?不对啊,谁撒娇这么撒,还贴了这么久,总感觉很怪,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两个想法交合之下,晏疏失眠了,所以今天和鹤温谷的人打交道有些心不在焉,闭着眼睛听得断断续续,后来才好了些。
化境期能混成他这样,因为睡眠而精神不济的,大概只有他一人。
这会儿悬在半空中的脚不动声色地按着他既定的轨迹落到了地上,中间的停顿几不可查,晏疏觉得不至于被一个小孩儿看破。
他从容地进了门,还能如寻常般和萧亓说话:“怎的还没休息。”
自晏疏出现,萧亓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晏疏身上,灼灼如火。
其实这个见面挺尴尬的。
晏疏从前从未与人亲近过,即便幼时被师尊捡回去,也没被师尊抱过。他一个人跌跌撞撞长大,又靠着努力和天赋走到了高处,说出来有些丢人,即便是额头吻,晏疏也是第一次收到。
当然这事儿不能和萧亓说,就好比前一夜,他闭着眼睛装睡,就是不想和萧亓来个四目相接,尴尬的以后不知如何相处。
晏疏只想做个引导两个人到成年的师父。
白千满今年十六,萧亓也是如此,至二人成年也不过两年。
萧亓手边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似乎在晏疏来之前,就一直坐在等人,等到人了才有所反应,问晏疏:“没吃饭?”
晏疏还未回答,他又说:“要自己做?我做的不好吃?”
这就是乌龙了,晏疏本想回屋换件衣服再去小厨房随便做点东西,见着萧亓受伤的表情,一时心软,似乎昨晚的尴尬也不重要了,坐到萧亓对面道:“这么晚怕你歇息,就打算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你做的剩菜剩饭,随便热点糊弄就算完了,既然如今没睡,要不你去做?”
指使小徒弟大半夜给自己做饭这种事着实不像话,可是此话出口后,萧亓的表情明显有所松弛,站了起来就往厨房走。
晏疏跟在身后,到厨房依靠着门框没进门。
炉子里还有一些未燃尽的火星,萧亓掀开锅盖,腾起一点白气。
待白气散尽,两个盛满菜的盘子立于其中,边缘还有几个小碟子。
萧亓将东西拿出来置于托盘上,端着走到晏疏旁边:“去你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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