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是小孩,胆子不小,不会做噩梦。”晏疏一连三怼,说罢掀开薄毯,笑着说,“小孩儿都这么说。”
蛮不讲理。
萧亓愤恨。
晏疏走到床榻间的几步,以功法烘干了头发。说到底他不习惯跟人同睡,这才借着头发未干的借口,在贵妃榻上拖延时间。
如今夜深,晏疏有些倦意,后来想想不过是个小孩儿罢了,睡觉也算不得什么,他掀开被子坐到萧亓身边:“骇人的事情,要听?”
萧亓的眼睛里映着远处的烛火。晏疏听他“嗯”了一声,仔细想了想,说:“先前邹家公子还记得吧?”
“记得。”萧亓说,“秽玡又作乱了?”
晏疏一挑眉,惊讶萧亓反应之快。
“是秽玡,之前咱们进的那个阵也是秽玡,我询了下鹤温谷的人,皆说近年从未见过秽玡现世,如今乍然如此必有蹊跷,咱们只走了几步路就遇到这么多,说不准世间已经有多少,这种事最好及早扼杀。”晏疏侧头看向萧亓,“秽玡了解吗?”
“知道。”眼看着晏疏愈发惊奇的表情,萧亓又补了,“听说过,吃肉喝血的,你看的那本书上就有写。”
晏疏:“识字啊。”
萧亓一噎,紧闭着嘴巴瞪着眼睛瞧晏疏。
晏疏低笑道:“不逗你了,识字是好事,气什么,总生气老得快。”
“老吧,你就不用总叫我小孩儿了。”
“十几岁不就是个小孩。”晏疏掖了掖萧亓的被角。虽说鹤温谷一年四季温度不变,到了夜里还是有点凉意。
晏疏接着说:“关于秽玡,书上记载的太片面,至今我也未完全参透秽玡,但这不是让它留存于世的理由,为天下苍生着想,秽玡也不能留。”
萧亓认认真真地看着晏疏,好在烛光昏暗,藏匿了其中的不甘。
“这些不应该是大门派的事吗,你不过散修,又如何有能力控制。”
晏疏的目光落在虚空里,轻笑:“是啊,我不过散修,所以你连一句师父都不肯叫。”说要拍了拍萧亓,“所以我只是将所见所闻悉数告知,剩下的就不管了,也管不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待上这么多日,你还有别的事情……唔。”被子兜头一盖,萧亓听晏疏说,“小孩儿别管那么多,思虑太深容易长不高,我找个东西,有消息就走。”
萧亓扒着被子到脖颈,露着眼睛,不死心地问:“找什么?”
晏疏被他追根究底的精神逗笑了,掀着自己的被子躺下去:“找点旧物,不要紧。说到这正好跟你说一句,以后若是一个人在外行走要小心,今日听说,当年天裂之际,有人混迹其中靠尸气修行,可惜当时太乱,只发现了一个人的行迹又很快跟丢了,此些人不知正邪,莫要无心接触被伤着。”
他拍了拍萧亓,“夜深了,睡吧。”
屋子很快陷入安静,只能听见一点点呼吸声。
萧亓久久未能入睡,他心跳的太快,外界是安静,可他耳朵里有着轰隆的鼓声,震得他越躺越精神。
他就这么躺了半个时辰,感觉到身边人许久未动,小心翼翼地将手越过边界,刚探进另一床被子中,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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