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
依稀间,仿佛一切又回到了百年前,似乎下一刻管奚就会跳出来,念叨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叫人听不懂又不得不听。
常仲转眼看向周围,似乎要将整个天地仔仔细细再看一遍,可惜一切已经不如从前那般,沧海桑田,时移势易,哪怕再见故人,也已是一头银发,身披谜团。
常仲感慨完,垂眼看见晏疏手里的东西。晏疏察觉此,举起手中珠串说:“别跟我说,你连这个也算着……你放在这的?放这作何?你可知这珠串……”
”此物并非我偷放此处,当年我所窥得的只有零星碎片,得知百年后你我还留有缘份,便碎了一片魂元安置于此,而后这片魂元就陷入了沉睡。毕竟是鹤温谷内的阵,我这个外人……”他说道此处话音突然一顿,下意识往旁边看去,然而周围出了两棵孤零零的大树外什么都没有。他神色明显一顿,却又很快恢复,眼底闪过一丝留恋,手撑在树上不动声色地摸了两下,跨过了刚刚说的那句,接了下去,“总不好叫人知道我在此,直至今日方才苏醒。没想到百年不过时囫囵一觉,再醒来天地依旧,除此之外……都不同了。”
是不同了,百年里山河都换了样貌,更何况是人呢?
他们那群人,本以为跨过化境,即便不能永生,至少也会有着千百年的日子,可以逍遥于人间,等到管腻了苍生,再寻得一处无人之地,安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道看不得他们安逸。
常仲面色显露出一抹遗憾,晏疏并未出声,任由气氛逐渐冷却。
雪越下越大,落在常仲身上、头上,似乎他也白了头,就如同晏疏一样。
两个本应该存在于百年前的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晏疏先行出声。他走到常仲面前,掸掉常仲身上的白雪:“没什么遗憾的,你自幼便能窥得天机,更是知道有些事情躲不掉、避不及,该来的总是要来。你看见我于百年后的身影,自然也能知道,即便我现在重现于世,也不过几年光景。你我都是百年前的人,就应该停在百年前,后于如何于你我无关。”
先前还沉浸于伤感中的常仲听见此话,突然笑了起来,没有就此多言。气氛被打乱,常仲也不是伤春悲秋之人,毕竟看的太多,早就知道什么叫“天道不可为,如今不过是因为落到了自己身上,有些感慨。
感慨几句也就过了,常仲自己伸手拍掉头顶的雪,道:“珠串如何我确实不知,只是当年你和管奚于此处完善阵法时,我曾无意间看到了百年后,当时没有和管奚说太多,只道百年恐有变故,故而一缕魂元在此以防万一。管奚所修并非道法,不能保证百年后这缕魂元如何,便由我暂代。”
“这时你忽悠管奚的话吧。”
常仲一笑:“忽悠不忽悠的不重要,结果是我留在了这里,所以我们今天有此一面。”
管奚不是傻的,肯定知道常仲的想法,但是能让一个外人留魂元在自家门派腹地,便只有管奚能做到了,晏疏自认为做不到。
晏疏知道常仲这是想打消他的疑虑,管奚能同意常仲在此是他们情分,情分如此,常仲知道分寸,所以他所说的“留下魂元后,魂元就一直沉睡”这件事应该也是靠谱的。
管奚和常仲都不是阴险狡诈之辈。
晏疏思忖片刻,道:“说起来,我这珠串能留存至今也是稀罕。”他端详着自己的东西,就好像从未见过一般。
常仲同样看过去,道:“此阵能前来的人并不多,既然能将珠串送于此处并且不惊动他人,想必是个极为熟悉之人。”
常仲想说的是现任鹤温谷掌门,晏疏摇摇头:“珠串之事你既不知,此事便暂搁罢。所以你原本是想与我说什么?”
常仲有自己的门派,能将魂元留存至此,事情自然是和鹤温谷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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