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铁链出自同源。
晏疏眉头一拧,隐约闻到一点熟悉的味道,来自周围空气中,也来自他的肺腑——那是一股特殊的甜臭味,又黏又腻。
忽然间,天地突然一颤,那巨石开了锅似的抖个不停,数不清的手用力扒着泥土奋力爬着,发着人言。
“救……救我……”
“救命……”
“求……求求你……”
石头用力一抖,其中一个手臂竟然脱落而出。
先是胳膊,再是肩膀,而后衔接着的却不像是人的东西,歪七扭八又带有不应该存在的生命力,声音源于何处都看不清楚,头似的圆球落在肩膀上,拼拼凑凑出个类似于人的东西。
那怪物艰难地站了起来,浑身扭动着,不消多时竟然化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晏疏隐约记得,他和萧亓乍然来此时,曾与此人擦肩而过。
忽然间,晏疏明白了什么,双眼一眯,脸色也不由地沉了下来。
他冷眼旁观这这一幕,那个已经与活人无二致的怪物瞧过来时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快步来时脸上还带上了笑容,自然得毫无破绽。
他对身后还在挣扎的手和四处飞舞的铁链毫无反应,行至身前时,那人笑道:“今日夜半了怎的还要上工,是工头那边又催得紧了吗?那我得先回家与老母亲说一声,不然她又要担心了。”
男人眉眼天生向下,看起来老实敦厚,在距离晏疏三步远的地方及有分寸地止住了脚,左右看着没看见工头,脸上疑惑一闪而逝,但也没再多言,只说一句:“你等等我,别一个人干,注意安全。”
说完人就跑了。
晏疏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直看着他进了平阳村,停在一处院子门前,整了整衣服这才推门而入。
而那家院落的隔壁,正是这几日他与萧亓暂住的地方。
方才那人便是李秀萍的儿子,李正青。
一切的一切都有的眉目。
为何这些怨念形成的鬼打墙乍一看像极了桃花源,为何这么长时间没有遇到促成怨念生成的伊始。全因他们的怨念无着无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已经不是个人。
就像那回了家的李正青,在他那里他依旧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殊不知内里早已变成了怪物。
李正青已经入了屋子,不知于那给晏疏递汤的老妇人在说什么,许久未见动静。
被压住的怪汤又开始不停作祟,晏疏心中无端升起一种念头,催促着他靠近石头,再靠近一些,而那些本压在石头下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爬到了脚边。
手臂伸的老长却看不见身子,他们执着地想要抓住晏疏的脚,声音满是乞求。
“救……救救我……只要……要喝了……喝了汤,我们就可以……”
“……可以回家,想回家……”
“回家……”
“……喝了吧,喝了吧……”
“喝了汤吧……”
“很好喝。”
“……不难过,喝了吧。”
……
一声接一声,渐渐带上了回音,吵着晏疏的耳朵,来自四面八方,意图蛊惑着眼前这难得出现的人。
可面前之人不为所动,任由它们挣扎着,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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