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宁大会召开那天,晏疏正坐在羊角后的树荫下翘着二郎腿晒太阳,白千满则拿了个蒲扇坐在一旁扇着。
看似勤勤恳恳好徒弟一个,实则动作偏了不止一点,脖子抻得老长,往远处看。
今日城里人甚少,城门口稀稀拉拉出现的几个也大多小跑着奔着一个方向去,与白姓少年的视线归于一处。
晏疏瞥了眼白千满:“想看热闹就去,在我这殷勤什么。”
今儿日头虽大,土地还冒着凉意,微风丝丝缕缕地摸过脸颊甚为轻柔,哪里需要什么扇子。
白千满早起就非要跟着出城,司马昭之心晏疏岂能不知。
仙宁大会举办之际。山的外围早早设好了屏障,普通百姓只能站在前边山岗上遥遥眺望,,满眼尽是雾霭,即便这样,山岗上依旧站满凑热闹的人,有的是为了住在镇上偶然相识的散修打气,有的打赌为了打赌谁会被仙门收下谁会早早淘汰,还有的就是单纯为了凑热闹了。
白千满早先以为晏疏是要去仙宁大会的,打着凑热闹的念头跟着师父出了城,路上还遇到了前去参加试炼的单禾,虽然只是遥遥一个背影。
直到出了城,眼看着与人群背道而驰,渐行渐远,白千满这才发觉师父并非想去仙宁大会。
为了不表现得太失落,在晏疏寻了一处岩石随意坐下后,他掏出怀里的折扇。
说起来,这扇子还是白千满打算用来给晏疏抬身份用的,怎么说也是个仙尊,身边没有其他人跟着也就算了,扇扇子的小童总要跟一个吧。
听见晏疏的问话,白千满摇摇头,真心道:“还是算了,整个城的人都去山上凑热闹,都快将山踏平了,也别多我这一脚。说来师父别笑话,从前我是也去凑过热闹的,还参加过试炼呢,虽然在山脚就被淘汰了。”白千满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山头站着其实看不到什么,不抵我从前见识多。师弟如今不在,我肯定是要跟着师父。真的师父,我没那么感兴趣,仙宁大会又不是第一次召开,以后也还有呢。”
看着晏疏头也不转,白千满以为晏疏不信,赶忙又强调了一遍。
白千满是不是真想去晏疏懒得追究,只是问道:“萧亓与殷仙师去了何处,你可知晓?”
殷仙师指的是殷燮扶。
“殷仙师……大抵会去仙宁大会吧。”白千满有点不确信。
提到这个人,他心中说不清是担忧还是兴奋,隐约还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期待,“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上去山。”
殷燮扶修为不俗,容貌出众,若是以天赋而言参加仙宁大会的试炼,必是各仙门争抢的主,然而这人过去颇为精彩,曾搅得众仙门不安宁,别看殷燮扶模样柔美,做事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亏得身边有个什么小道消息都通的徒弟,不到半日,晏疏就已经对其传奇过往了解七七八八了。
对于殷燮扶大体可以用七个字形容——冲冠一怒为红颜……蓝颜。
晏疏对别人的感情路程并无太多兴趣,即便是个罕见的断袖。
民间断袖尚且寥寥,更不论仙门。
虽结道侣之事已属常见,修道之人讲究胸宽四海,包容万物,只可惜这万物之中不包含同性之缘。
殷燮扶为散修,行为举止无人约束,即便当真断袖也不过被人点上几句,然而另一位就没这么简单了,那是正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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