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耸动着,殷燮扶显然没了心思再待在此处,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失言,还是因为旁的什么,总之兴致看上去不高。
而后他一言不发地进了林子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似乎一切都只是他自言自语。
这时柏明钰压低声音道:“此子形迹可疑恐生变故,你且先看着他,我回去看看。”
说罢柏明钰转身离开,未发出丁点声响。
头顶的鸟儿还在叫着,有了白千满的话打头,晏疏对眼前所见所闻都带着警惕。
殷燮扶不紧不慢地向前,晏疏闲庭信步跟在身后,心中有些疑惑先前柏明钰看见殷燮扶还喊打喊杀的,如今倒是能淡定抽身,真是年岁渐长性格也愈发古怪起来,不知道他又打算搞些什么幺蛾子。
思来想去晏疏通窍的也很快,柏明钰大抵是刻意将他留下,想让他在殷燮扶身上看一些东西。
故事都听完了,还看什么?
晏疏走得颇为心不在焉,全靠着一身逆天修为才没有发出声响。不多时殷燮扶终于站住脚,停在一棵树旁。
那棵岫树又细又小,也不过百来岁,丢在一众参天大树里并不起眼,晏疏能辨别它主要是因为他们已经第三次经过这个小树,尤其那棵树还跟他当初棺材旁边长得那棵几乎没什么分别。
试问,任何一个从棺材里诈尸出来的人,也会对自己坟头周边的东西如数家珍,他甚至还记得自己的棺材盖上有一处地方额外平整,乍一看有点像富贵人家常带在身边的手把件,搁在阳光下还能反光的那种。
然后,晏疏便瞧见了一个分外眼熟的东西——棺材板。
虽说晏疏察觉到了这里的各方面都很像归远山,但是像到这个地步就有点过分了,可再仔细想想,又处处透露着违和。
明明其他地方只粗糙仿了归远山的几处林木,这里却又事无巨细地出了一口破棺材。
总不能那棺材里还躺了个自己吧。
晏疏徒自想着,那边殷燮扶手上已经有了动作。
就见那沉重的棺材盖被他掀到了一旁,而后从怀里掏了个什么东西放进棺材里。
晏疏终于看见了些与他那口棺材不同的地方——此棺材盖模样锃新,没包浆,比他那口陈年旧棺材新多了。
晏疏在心里“啧啧”两声,没过多久,他便看到那棺材里坐起了个人。
脸的模样看不清,就算看清了晏疏也未必认识,依着他对殷燮扶都没什么印象来看,跟殷燮扶有关系的大抵也不熟。
从前是不熟,如今到时当个故事听了个遍,如此一来,能让殷燮扶这般小心的想来就只有一个人了。
此番虽是猜,可是前后结合来看,几乎已经有了判断,然而这个想法越是贴近现实越让人心惊。
从前秽玡祸世,大多以为其只为吃人肉,即便后来“成了”一些人,也不过是“怪物藏在人群里”,为生存为狩猎罢了。虽说此番醒来后,多番提到秽玡许是能让人重生,更多的也是臆想,都是虚的。
可如今大喇喇触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不震惊是假的。
殷燮扶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开心是有的,不至于忘行。
“此番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适?那些东西能力不足,以后若是有所进益咱们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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