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紧接着掌柜的去了后厨,那人拢了袖摆刚要到门口等着,转身的时候看见半屋子的阵仗一愣,银色的头发被吹往屋内,似乎想将这位仙尊往里推推。
可惜仙尊生来不喜欢热闹,在众多仙师整齐的礼节中温柔地笑了笑,而后一言不发依着原本的意向走到了屋檐下,油纸伞被他重新拿到手里撑在地上,只留给屋内一众人等半个身影。
不明所以的百姓还在面面相觑,晚辈仙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出声也不是坐也不是。原本热闹的酒楼骤然冷了下来,其中还有一些奇怪僵硬的身影。
当掌柜的拿着餐盒出来时着实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哎呦”了一声,问这是怎么了。
在场自是无人能答,普通人自己都还迷茫着,仙师们也不敢嚼舌根。
手中食盒大得过分,一看就很重。
心中虽疑惑,掌柜脚下动作未停,举着硕大沉重的餐盒到了守在门口的客人的身后,招呼了一声:“客官您久等,倒是进屋坐啊,小心雨淋着身子着了风寒。”
晏疏笑了笑,接过食盒:“无碍,如今天暖,吹吹风倒是舒服。”
“这倒是,原本这个月份该热了,今年倒是稀奇,好在还是舒服的。”掌柜的客气地笑了笑,之后道了声,“慢走。”目送着对方进了雨里。
斜风细雨,石板路上少有行人,如谪仙般的身影吸引了周围馆子里大部分人的视线,不知何处有人出声问:“这究竟是何人,我看此人在这已经逗留好些时日,未见属于何处仙门,可怎么看都不似寻常百姓。”
紧接着有人应:“你没看周围仙师们大气都不敢喘吗,听说六大仙门的掌门看见他都要行礼,怕不是九天下来的仙家吧。”
那“仙家”看沿着要走上河中拱桥之上,突然一道身影冲进了雨里,不等周围人阻拦,下一眼就已经追了上去,唤着:“仙尊留步。”
晏疏转身,看着熟悉的身影奔至身前,细雨很快打湿了衣衫额发,晏疏将油纸伞向前递了递,遮在小姑娘头顶。
赫瑶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还不等开口就已经听见身后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她也算是欺负佟什腿脚不便,这才敢如此莽撞,赶紧说道:“仙尊救我师门于水火,鹤温谷上下对您是感激的。”
晏疏笑笑不言。
这样匆忙跑出来自然不可能是为了道谢,更不论这种事不应该由一个小丫头来道谢,所以她自然是有别的目的。
关于先前那次意外,最后究竟如何从叠阵里出来,赫瑶并没有清晰的印象,只记得漫天的灵蝶迷了双眼,之后没多久她们一干人等就回到了原本仙宁大会本应该召开的地方。一切都好像是一场荒诞的梦,若不是佟什和几个同门师兄身上还挂着致命伤的话。
谁出的手不言而喻,赫瑶知道自己一句谢当不得什么,这段时间她也没少因为之前的事情被教训。
对于这位仙尊的偏见,最主要还是因为他那位莫名死去的小师兄。
虽说这几日有人暗示了很多次那件事并非面上那么简单,也未必就是白千满的问题,可赫瑶心中有根刺。她是个直性子,有恩有仇分得很清,恩情和刺同时存在了没几日,就让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疯魔。
门派里那些师兄弟们对她的性格太熟悉了,多次警告她不要去招惹离宿仙尊,赫瑶就算有那心也没机会。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冲动不好,可今天离宿仙尊自己送到了眼前。
盯着对方如夜空般的双眼,赫瑶不害怕那是假的,即便对方表现得再温柔,与生俱来的压迫让赫瑶险些直接跪地上磕两个头,好在这个姑娘是有点骨气在身上。
赫瑶用力咽着口水,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瘸一拐,慌乱地赶着路,只听着声音就知道对方有着急。
耳朵甚至已经能听见身后粗重的呼吸声,赫瑶的声音却还是卡着,晏疏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是有何话想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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