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哆嗦,头先是低低埋了起来,很快浑身看是颤抖,笑声溢出:“或许他也怕,你知道我这个法子是谁教我的吗?你猜他原本想将这个法子用在谁身上?仙尊我真不知道该说您睡得太久,还是不谙世事,您不会真觉得柏明钰就清白吧?化境之上再无进益,接下来该面对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
晏疏还是先前的姿态,并未因为他这副言论做出过多的表情,非要说的话,他平静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殷燮扶倏地起身:“您不信?”
“我应该信什么?”晏疏觉得好笑,“每个人说的话我都要信一遍怕是要累死,殷仙师专程将我叫过来,不会是就想跟我说这些吧?要是这样的话,那现在话说完了,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晏疏当真起身,殷燮扶急了:“仙尊,鬼道之路不如您想的那么简单,哪一个如此道的不是走投无路便是穷凶极恶,萧亓他……”
“萧亓如何入了鬼道我不感兴趣,如何选择是他的事情。或许你对我这人不够了解,才觉得可以拿萧亓来跟我谈判。你想错了,百年前与我相识之人都知道,我对他人之事从不干涉也没什么兴趣,各人各路罢了。”
晏疏话还没说完,殷燮扶紧接着笑了起来。
笑容意味不明,让晏疏看得很不舒服。
“我本是羡慕萧亓,羡慕他到底厉害,日思夜想了那么久的事情竟然真的成了真。当初我痴心妄想地觉得只要复刻他走过的路,说不准也能完成夙愿,没想到啊没想到。”殷燮扶摇了摇头,“现在看来反倒有些可怜他。”
晏疏眉头一皱,还好在灵蝶微弱的光线下并不明显,没被殷燮扶察觉异样。
殷燮扶脸上生动的表情不见了,好像又回到了最初见到的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虽沾着灰尘却莫名有一种明媚的感觉,他抱着怀里的小东西朝晏疏笑着:“仙尊也不必避我如蛇蝎,正如我一开始的诉求只是想求个庇护,仙尊不愿我无法强求。至于其他……不管萧亓用了何种方法,仙尊能重回于世已是幸运。”
晏疏突然有些后悔大半夜地出来听这些胡话,不想与他继续折腾,大步往外走去。
殷燮扶突然喊道:“秽玡从来不是什么天灾,归远山也并非普通山林,否则我如何费尽心思复刻一个归远山将景同安置其中?您还不明白那么多养秽玡的笼子从何而来,您又为何频频入阵吗?萧亓几经试验拼了命才换得仙尊重生,若是被世人知道您的重生与那些邪魔外道并无不同,您猜世人会怎么想,那些仙门又会怎么想。您对萧亓并无心思,可忍心见他与我同样下场?还是说仙尊真如传言冷情冷性,不肯屈于此般情景,打算除掉萧亓而后自尽以全大道?”
见要求脚步停下,殷燮扶语气稍缓:“其实仙尊仔细想想便能明白,所无仙门暗中帮忙,如何能让这么多养着秽玡的笼子存活于世,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师有几个不贪生怕死,有几个能如仙尊当年那般为大义舍弃性命,您问问等在外面的柏明钰他能吗?”
灵蝶跟着晏疏已经到了洞口,晏疏仰头看向它,语气淡然道:“能与不能是旁人选择,与我无关。”
“哈哈哈,好一个与你无关……”殷燮扶笑得有些猖狂,又满是嘲讽,“这么说来,萧亓的选择和他的生死也许你无关了?”
敬称不再,殷燮扶句句诘问:“所以我说萧亓比我可怜,之前我与景同两情相悦,我们为彼此做什么都甘之如饴,可惜萧亓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险些丢了命,到你这也只得一句与你无关,真好笑。”
本来着急离开的仙尊突然化成了石雕一动未动,殷燮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发现这点异样,继续吐着舌信粹着毒道:“萧亓方面虽于仙道上进步缓慢,更多的是因为他入门晚又与师尊四下游历,未能寻得功夫好好学习基本,你猜他如何入了鬼道?”
晏疏:“上次你说你并不清楚细节。”
“我不过是信守承诺,不与你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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