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廊空荡,楼下聚集着装扮各异的弟子,均是各门各派的亲传,此时见着解庄下来齐齐起身作揖。
解庄点头示意,宋戚衡走过来退在解庄身后半步的地方,二人出了正门,离了人群,宋戚衡这才压着声音小声问询:“情况如何?”
解庄冷哼一声:“不怪这么多年众仙门再难有人跨入化境之界。”
楼上房间。
解庄走后其余人未有再动身的,互相探看一眼,试探的意味毫不掩饰地互相传达着,最后依旧还是穆芜挑起话头:“说白了,此事到底于苍芪无好处,今日叫他过来,想必在座各位也都存了试探之心,我们清安观先表态,将来无论面对什么,定然不会违背天道,除秽玡势在必行,哪怕这条路上注定布满鲜血。”
话说得信誓旦旦、冠冕堂皇,可惜在座都是人精,清安观无非就是想借此清理污点,若是能借此再捞点好处就更好了。
好日子过得太久,哪个门派里没有点盘算?
到最后众人散尽,溥屏最后出来,仰头看着阳光正好的的天空,忽而出声道:“当年大乱之后,众仙尊陨落,毕翊仙尊像一个擎天柱石,支撑着人们重建河山,如今多年,大家早就习惯了这样一个仙尊的存在,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几乎将他奉为神明,这已经不只是邳灵宫自己的仙尊了。”
溥屏的话断在这里,意味深长。
他只是感慨,或许也有着无奈,可惜传不到它该去的地方。
赵正初想想问:“蕴藉仙尊……许多年未有消息了。”
溥屏垂首摇头:“虽然平渊未对外公开,但当年蕴藉仙尊受伤颇重,油尽灯枯,对外说是闭关,如今大抵……平渊这几年的发展要比大多数门派好得多,虽抵不得邳灵宫,却也比咱们好很多,因为只要有人相信蕴藉仙尊还在,哪怕只是怀疑,那平渊的地位,就连有毕翊仙尊坐镇的邳灵宫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么多年的发展,各大仙门之间早已平衡。”
可惜如今,平静的湖面被骤然打破了。
“你有没有想过。”林木幽深,鸟叫声清脆悠长,阳光斑驳地落在地上,杂草中见不到湿漉漉的土地,就在这样一个难寻方向的山林中,萧亓烤着一只野兔,翻转地功夫看向身旁,“相较于秽玡,那些仙门更在乎的是别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晏疏刻意学着萧亓的语气,眼含揶揄道,“相较于殷燮扶,那些仙门更在乎的是别的人?”
萧亓一愣,晏疏接着说:“平渊派早年为了趁乱扩充势力,曾于民间广收幼子,得力便带回门派,不得力就扔到前线,美名其曰于实战中修行成长。”
兔子险些掉到火堆里,但又很快被萧亓不动声色地抬了起来,慢慢转动着。
他状似轻松,轻笑一声:“不是说自己不问世事,冷情冷性?怎的还关心这个了?”
“可惜当时王鹿抽不开身,只嘱咐一句‘不可如此’,门派下虽有所收敛,却也不肯彻底放弃。”
萧亓双眼有一瞬间出神,但又很快恢复:“王鹿……是个怎么样的人?”
“很难说,我们算不上熟悉,只知道他很喜欢吃甜食。”说到这晏疏轻笑,“我记得当时偶然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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