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亓心中的那一咯噔还没咯噔完,就被晏疏扔到山上打野味。
靠山的好处是山上什么都有,野菜野果野兔等等,相应的危险也很多,野猪野狼,不过这些也就是普通百姓严重的危险,对于萧亓来说就跟偶遇小狗遛弯没什么区别。
按照以往,以萧亓的身手,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满载而归回去做餐食,然而今天他就好像手法不好时运不济,几次三番弄丢了兔子,搞得五只兔子愣是抓了一下午,直到头顶星辰一片,远处火烧云烧到了尾声这才慢吞吞往回走。
山下炊烟也是零星半点,看上去有点寒碜,入了村子也没多少饭菜的香味,估计家家户户都在攒着过冬,在这个不算冷的日子里没太舍得吃好的。
村子已经很破了,晏疏找的房子更破,颤颤巍巍的房顶眼瞧着要塌似的。
要塌也是没塌,刚入小院——其实也就是石头和着泥土半围着,上面长了不知名的杂草,此时半垂着脑袋在深秋之际还能带着点绿意。
院子里原本也是杂草丛生,如今干净了不少,看来是晏疏打扫过了。
萧亓仍然不懂晏疏为什么挑了这么个地方待着,他本该问,因得心虚没能开得了口。
回来的路上,他在河边洗了兔子又捡了些柴,这会儿堆在院子角落生起火。
这破屋子一眼就知道许久无人住,别说炉灶能不能用,其余香料大抵也是没有的,不如升火将兔子烤了好吃。
火起的很快,萧亓蹲在一旁翻转着,不多时腰被人顶了一下,回头见着一块木桩搁在身后,萧亓抬屁股坐上去,道了声谢。
晏疏一共踢过来两个木桩,他坐到萧亓旁边捡了根木棍挑着柴火,问萧亓道:“躲着我呢?”
“嗯。”
萧亓的诚实逗笑了晏疏:“怕我跟你算账?”
萧亓犹豫了一下:“……嗯。”
火堆噼啪作响,上面的兔子正滋滋冒油,晏疏视线有片刻出神又很快回笼,紧接着轻笑一声:“之前那话是逗你的,我能有什么账算。”
本是放人一马的一句话,落到萧亓二耳中不仅没让他有半分松懈,反而神经更加紧绷起,自虐般地非要将凉薄二字扣到晏疏的头上,再将这种凉薄归咎于自己不配对方动心上。
握着木棍上的手突地用力,木棍险些断裂。
“轻点,兔肉若是掉到火堆里,你就烤自己来赎罪吧。”晏疏毫不避讳地戳破萧亓的小心思。
萧亓闻言放松了手,颇有点破罐破摔自己拉下头顶铡刀的意思:“你想问就问吧,”
“我知道是你殓我进棺材,又掀了我的棺材板,很早就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曝尸荒野进了进了野兽的肚子在我看来也没什么。”晏疏确实不在意,不是哄萧亓。但在旁人为了他做这么多后,再说这种话就有点寒人心了,所以晏疏自以为安慰人地接着说,“你得放心,你的恩情我记下了,定不会赖账。”
已经被晏疏凉习惯了,如今反倒没让萧亓生出太多感觉,只是盯着火光思绪飘远自己讲了起来:“我早年确实入过平渊派,最初是为了求生,后来是为了重生的法子,再之后发现被王鹿骗了我便打算离开,在那个时候遇到了柏明钰。”
“可能是当初天劫之际,我在死人堆里找你找的太疯魔被柏明钰撞见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从平渊派的手里救了我。我那时很狼狈,修为不敌受了伤,意识糊涂之际大概是说了什么被柏明钰听见,之后他便几次三番跟我打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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