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亓还没想通话题怎么跳到收徒上,院外突然传来一人声音。
围墙很矮,能看见那个人的半个身子,是位年过六旬的老人。
“哎哟,你们是哪来的,怎么在这个院子里。”老人眯着不太好使睛仔细打量两人,可惜看了半天也只模模糊糊看出个影子,一黑发一白发,当即心里有了定论,紧接着又说,“老先生带着令郎是途径这里吗?这屋子可不兴住啊,早年死了人的,死相不怎么好,您要是不嫌弃,带着令郎到我家吧。”
拿兔子和吃兔子的都沉默了。
晏疏低头看了下自己落在身前的银发,又看了看旁边脸色逐渐变黑的萧亓,噗嗤笑出声,道:“老人家费心,我与我这……”接收到萧亓阴冷的眼神,晏疏乖乖将那句“儿子”咽了回去,转口说,“徒儿,途径于此,只存一宿明日便上路,就不去上门叨扰了。”
“哎哟,老头子我这眼神不好,原来是师徒啊,瞧着您的头发比我的还白,声音竟如此年轻。”老人家笑了几声接着劝道,“无碍无碍,不打扰,赶巧我家儿子和媳妇今天去镇上卖东西,今晚回不来了,空了个屋,您二位好好歇歇明日也好赶路不是?别怪我老头子啰嗦,这屋子不吉利,好人不能待哟。”
萧亓本就走鬼道,什么鬼敢在他面前造次,晏疏就更不用说了。
先不管这屋子是不是真的邪门闹鬼,就那塌了半边的样子也着实不适合人住,可萧亓更不习惯跟生人同一屋檐,若是换做他自己还好说,在哪都能对付一晚,如今身边还有晏疏,总不能迁就他睡在外面。
萧亓刚打算问一下晏疏的意见,结果不等开口,就见晏疏正撕着兔肉递给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孩。
小孩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含着手指,嘴边控制不住地流口水。
晏疏将兔肉递给小孩,小孩犹豫了一下后接了过去,一句谢谢被兔肉堵了大半,最后只听见一声“耶”的音。
这一声一并落到了墙外老人耳中。
老人吓了一跳,慌忙跑进院子抱起小童:“哎哟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说过这个院子进不得,您二位也赶紧跟我走吧。”
晏疏跟着站了起来,将另外没来得及烤的兔肉递向老人:“那就叨扰了,这些权当谢礼。野兔不值钱,还望您别嫌弃。”
老人佝偻着身躯,发现对面这个比他头发还要花白的人竟然比他高出这么多。
他拎着自家的混小子,摇头后退道:“使不得使不得,又不麻烦,我家这猢狲还吃了你们一口肉哩,快跟我走吧。”
晏疏将兔子扔给萧亓拎着,自己先行跟上,倒是一点都没顾及萧亓的感受。
萧亓灭了火,一手举着烤好的兔子,一边还得拎着另外两只,妥妥怨种苦力。
出了院子老人将小孩放下,解释道:“也别怪我老头子怕鬼,这个院子邪门的很,早年有人想用这块空地建房子,结果没怎么样就塌了,后来就荒了。说起来我们这地儿可偏呢,寻常见不到生人,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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