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头,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他以为石室里的人已经走了,却不知深处有一双眼睛正牢牢地盯着他。
这个掌门空有派头缺少了点悟性,更没有一般上位者会有的警惕,不论是地位还是修为,都是王鹿硬生生将他提上来的,为得就是他蠢。
看着林霍离去的身影,王鹿眼底既有不甘也有嘲讽。
蠢有蠢的好处,如今他就需要这么个蠢货顶在前面,既不会生出旁的心思,还能帮他办事。
细微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甬道了,王鹿再次开口:“行了,无关紧要的人都走光了,你也别藏了。”
石室太暗了,唯一一盏蜡烛放在墙壁上,火光微弱,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
石室无风,烛火却在跳动,墙上的影子像是跳动的怪物,不多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
水珠滴答落在地上,萧亓半抬着头看向前方。
晏疏离开多日,萧亓一直未能寻到人影,便是那被掳了去的白千满也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这几日萧亓去了许多地方,大大小小门派基本都看过,却依旧不得。萧亓最开始是有些狂躁,但后来很快就冷静下来,也趁着这个功夫,将这些年忽略的东西一点点捋顺。
萧亓笑声很轻,似乎累极了,说话带着气音:“我就说你之前怎么死的那么痛快,原来是当虫子藏了起来。”
王鹿许是被萧亓骂习惯了,倒也不恼:“自豪什么,若不是我想让你找到,你以为你能摸到这里?”
到处都在躲着,又到处都是痕迹,最后便是那水牢的禁制让萧亓确认,王鹿果然回了平渊。
萧亓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一身破烂看起来极其狼狈,肩膀和腰侧各两个血洞尤为明显。抵达的水珠里和着鲜血,这一身若是换到普通人身上早就死了。
王鹿“啧”了一声:“倒是你真应该在水牢里多待些日子,好好反省自己做的蠢事。不过现在醒悟也不算晚,我们仍有合作的机会。”
王鹿的身形一直没有出现,他就好像融在了这个石室里,声音自前方来,又自身后来,听上去毛骨悚然。
萧亓不言,王鹿笑:“旁人都忌惮晏尘归,我却不觉得他如何。他那人,自负自傲,面上总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自以为胸怀天下,死了也要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起来着实让人反胃。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个性格有一点好,小事不过心,又受有天下负累,早晚都是要为他心中的大义而死的。相较于离宿仙尊,我倒是更看好你。”
萧亓:“那我还应该跟你道声谢?”
“你真应该谢我。”王鹿笑意渐深,“也应该谢谢老天爷。”
王鹿的话一向是云山雾绕真假难明,若真追究那真是自找麻烦,萧亓也是用了很多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也怪他当时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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