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门派的,有散修,有熟悉的,有陌生的,分不清有多少是从前失踪的人,也分不清有多少是活人,这些人似乎都收到了蛊惑只知道杀戮,一如方才的自己。
这会儿醒过神后,人群中的弟子们内心一阵后怕,双腿跟着开始发软,一时站连退数步,最后撞在石头树木上才稳住身形。
如此众人终于看清了局势,也方才醒悟自己好像陷进了某种幻象中,迷了心智,忘了疲倦,脑海里只剩下杀戮,甚至差点死在其中。
若不是骤然出现的人将他唤醒。
骤然出现的人……
蓝曲眯了眯眼睛,血红的瞳孔慢慢恢复了点颜色,紧接着终于看清来人。
那是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手中晃动着珠串看上去很是悠闲。
他见过这个人,自然也知其身份。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缭绕在心头,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知道平渊的事情,也知道关于这为仙尊的传言。
不知从哪一刻起,飘落的雪花竟然成了红色,点点打在这片土地上,落在人的脸上,蓝曲木讷地摸着脸上的雪花,冰凉的触感下又腻又腥,当他再次抬头时,赫然发现雾气竟然也成了血色。
这一刻,蓝曲突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在他的观念里,这不过是再平常的巡视,只要将既定的路线走完,他就可以带着师弟们回去过年了。
再寻常不过的任务,怎么就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是梦吧?是梦吧!
可脸上的黏腻和鼻尖的腥味不作假,天地间飞溅的血肉不作假,逐渐走到跟前的身影不作假。
都不作假,都不是假。
于是,蓝曲眼睁睁地看着那位仙尊走到了面前,感受着腰间法器逐渐变得滚烫。
这一刻,天地都静了。
*
归远山下,浓雾之外,一众许久未出现在众人视野的仙门之首门齐聚一堂,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许久未动。
不知是谁第一个出声,起初很低,后来渐渐从自己的话语里得到了底气,似乎在劝说其他人,也似乎在说服自己。
“事已至此,证据已经很充足了。”那人讲道,“来由不明,又与鬼修不清不楚,扰乱平渊,甚至于秽玡身上发现了那人的元灵蝴蝶,如今连弟子身上的法器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秽玡的气息。如今毕翊仙尊下落不明,我想旁的不用再多说了吧。”
他视线瞥向身后,那里站着一个邳灵宫的弟子,正一脸阴翳死死盯着前方。
此人正是被晏疏随手丢出来的范沽。
范沽先前的指控落到那位仙尊大神耳中还不如一阵风,别说是回应了,他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的身影,只觉得浑身一轻,紧接着摔在了人堆里。
仙门众人见到他时的脸色十分精彩,可惜范沽研究不透这些老家伙们究竟怀揣了什么心思,之余邳灵宫的人将他拉到一旁。
范沽知道自己现在成了平渊掌门林霍手中的一枚棋子,用以证明毕翊仙尊的意外,也以此证明一切与晏尘归有关。
他知道这样有可能将邳灵宫推到风口浪尖,可他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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