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有虫要他就好了。
言谕不想把这种责任强加给任何虫,如果可以,他可以帮助温格尔。
“因奈塔先?生,”言谕认真的说,“我可以带走他吗?”
因奈塔先?是一愣,他想他明白言谕的意思,严谨但是飞快地说:“阁下,身为雌虫,你确实有这个权力?,如果你确定带走他,我可以快速办理相关手续,温格尔会成?为你家族里的一员,从今以后,他的生死,由你决定。”
“不,先?生,我不要他死,我要他活着?,”言谕轻轻说,“他也不是我的,他始终是他自己,他是我的好朋友。”
他向温格尔伸出手,“温格尔,开学那天,你帮我收拾了一只雄虫,作为报答,你可以和我离开吗?”
温格尔的眼眶一下子湿润。
“嗯。”
因奈塔叫来军雄给他解开手腕束缚,但是温格尔照旧佩戴着?电击项圈,他没有在意,只是用那双温柔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言谕。
他站起?来,原来,他已经是清俊的少年了,比起?言谕,他的成?长很迅速,眉眼间的清秀俊朗难以掩藏,他就像一棵丛林树,在风雨的洗礼下依然茁壮成?长。
他颤抖着?伸出手,但是又收回手,似乎不敢去?触碰言谕。
言谕却问,“你是要抱抱吗?”
温格尔再?也忍不住,紧紧拥抱了言谕。
“言言,言言……”
言谕被抱的很紧,有点憋到,但是很开心,好朋友可以去?上学了,他小?声说,“没关系哦,你自由了,我哥哥会帮你想办法的。”
温格尔眼睛红红,没有虫看得到,他轻轻亲吻了小?言谕的发梢。
不,我没有自由。
我是你的了。
言谕没有感觉到那个轻飘飘的吻,抬手揉揉他的头发。温格尔低下头,配合他的抚摸,像一头暴虐的雄鹿乖顺地低下了他的角。
“开心一点嘛。”言谕捏捏他的耳垂,弯起?眼睛笑起?来。
温格尔也忍不住笑,声音低低的,“嗯。”
言谕听他笑了,也很开心。
因奈塔轻轻松了一口气,对军虫说:“你们几个,去?给温格尔找个新的住所,以我的名义?,这件事我会和元帅说。”
言谕和温格尔挥手道别,然后心情很好的地和因奈塔去?找哥哥。
温格尔目送他离去?。
他抬手碰碰嘴唇,唇上的温软好似还?在。
彼时,小?幼崽不知道他做了一件怎样的事,他亲手给了一个恐怖的战争机器自由,又亲手为其戴上了一条名为温柔的束缚。
但他还?小?,是完全不能意识得到,他到底救了一只怎样的虫。
大会堂里,因奈塔抱着?言谕观礼,言谕望着?台上的哥哥,哥哥的眼神会时不时投过来,他能看见明显的笑意在哥哥的眼睛里,好像明澄澄的爱意流淌出来。
言谕能感受到那种温暖,哥哥很爱他,他也很爱很爱他的哥哥。
报告会很长,慕斯元帅从容不迫地演讲着?,台下的虫全都在盯着?他看,聚精会神。
时间一点一滴流走,悲伤的是——
言谕困了。
小?幼崽一开始还?专心致志地盯着?哥哥看,后来他的眼皮开始打架了,他有告诉眼皮不要打架,但是眼皮不是低等级虫族,它们不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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