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掌心的小妖怪翻了个身,似乎要醒,蔺望尘抬手在她身上抚过,撤了结界。
小梨花拱了拱,迷迷瞪瞪坐起来,小脑袋点了点,掉个头又睡了下去。
蔺望尘哑然失笑,歪靠在榻上,把小妖怪托在胸口,合眼休息。
小梨花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她从太子殿下半合的手掌里爬出来,爬到他脸前,两只小手攀着他下巴跪直身体,轻声唤他:“殿下?”
蔺望尘睁眼,“醒了?”
小梨花点点小脑袋:“殿下,我渴。”
“好。”蔺望尘把小妖怪拿在手里,起身,倒了一杯水,端着喂到她嘴边。
小梨花两只小胳膊像抱着木桶一样,环着那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抬起头来,眼睛弯弯,“殿下,你也多喝水,这地方太热了。”
蔺望尘应好,端起茶杯把剩下的水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去城里逛逛?”
小梨花晃晃脚丫:“好。”
蔺望尘穿上黑色斗篷,把小梨花往怀里一揣,出门往外走。
方竹迎上来:“殿下,您这是要出门?”
蔺望尘:“孤出去走走,不必跟着。”
方竹应是,停下脚步。
小梨花躲在太子殿下怀里,扒着衣襟往外看,他的黑色斗篷随着走动晃来晃去,时不时遮住她的视线,她往后仰头,“殿下,这大热天的 ,你为何穿个斗篷?”
还要带着兜帽把脸遮住大半,看着就热。
蔺望尘:“遮掩身份。”
小梨花点头,“对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躺在太子府的床上呢,是不能被人发现。”
日薄西山,暮色沉沉,蔺望尘带着小梨花走在西不羹城内。
一路走过去,每隔一段距离就能见到灾民歪在街道两旁,各个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有人从身边经过,他们也只是无力地伸了伸手,气若游丝地喊声救命,连起身乞讨的力气都没有。
小梨花看得心酸不已,扯着太子的衣襟擦了擦眼睛,“太惨了。”
见多愁善感的小妖怪又要哭,蔺望尘把她从怀里掏出来,往自己帽兜里一放,让她坐在自己肩上:“明日便会组织施粥。”
小梨花怕自己掉下去,一只小手抓住太子一缕头发,一只小手不停抹眼睛,“可是,他们那样,有可能挨不过今天晚上了呀。”
三千世界,万般因果,生生死死,实乃常态。
对此,蔺望尘早已看惯,心中并没有太大触动。
可见小梨花哭得伤心,便问:“你想如何?”
小梨花小手往前一指:“殿下,前面好像是集市,我想去买些吃的给他们。”
“好,那便去买。”蔺望尘应道,抬脚往前,走入集市。
大灾降临的小城,集市分外冷清,街道两侧几十户的商铺,只余那么三五家开着门,走过去一看,杂货铺,铁铺,当铺,药铺,还有一家医馆,竟没有一家卖吃食的。
蔺望尘走进叮叮当当的地打铁铺,拱手相问,“老丈,这附近可有食肆?”
老人家手下抡着锤子在砸一把菜刀,头也不抬,大着嗓门回道:“之前倒是有的,后来全都遭了抢,有的东家伙计的还被打伤,就全都关了铺子,躲到家中避灾去了。”
蔺望尘道了谢,走出门来,小梨花把遮挡身形的帽兜松开,小脑袋歪着看太子,急的不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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