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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这么严重,安西娅觉得这回自己肯定死定了,没想到还有重新睁开眼睛的机会。
因为金斯波特镇上一个大清早散步的修女把她从海边捡回来了。
据说,老修女看见她当时抱着一根在海里漂浮的圆木头靠在码头边,浑身都湿透了,昏迷了还在瑟瑟发抖,几乎快要休克。
老修女连忙把这个可怜姑娘从海里拖出来,并且带到修道院里请了医生,并且想办法通知了她的家人。
“可怜的孩子,你的父亲和表兄很快就赶到了……”鬓发半白,面容慈悲的老修女,心疼的摸了摸床榻上发着高烧的少女额头,怜悯的说道:“……如果我再晚到几分钟,你恐怕就要沉到海里去了,上帝保佑,让我遇见你。”
安西娅脑袋里昏昏沉沉,感觉到自己发了高烧,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打起精神坐在床头。
认真感谢了老修女的救命之后,安西娅摸了摸自己脸上光滑的肌肤,迟钝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嘶哑着声音说道:“您能帮我拿一面镜子吗?”
修道院里没有年轻小姐使用的梳妆台,老修女从盥洗室找出一面裂了缝的小镜子递给安西娅,又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就去忙碌自己的苦修了。
临走前,老修女贴心的在床头柜边放了热水和咳嗽药,并且告诉了这个年轻女孩有什么事可以大声喊人。
只剩下一个人的房间里,安西娅握住镜子的手柄,一点点挪到自己眼前,然后看到一张完好无缺的秀美面孔。
她的脸,还有身体,明明应该已经毁了!
就算侥幸没毁,那也应当是重度伤残的境界。
盯着镜子看了几秒之后,安西娅在心里“卧槽”了一声,反转手柄,“哒”的把镜子拍在床头柜上,开始仔细检查身上。
然后,安西娅发现自己的身体上,疤痕全部都消失了,不管锁骨上那块手掌大小的丑陋伤疤,还是小时候因为调皮而留下的一些细小伤疤,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每一寸的皮肤都白皙莹润,好像进行了一场超高科技的光子嫩肤一样。
少了疤痕是好事,但她的身上同时多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就在她的心脏部位,一团像是不断旋转变换的黑色烟雾图案,深深的烙印了进去,就像是一个昭示所有权的标记。
这个标记和爱丽丝的黑山羊纹身有种神秘的相似,看着就会让人心里莫名生升起恐惧感,安西娅皱着眉头用力擦了两下烟雾图案,有心想要拿小刀割掉,但是手头又没有工具和消毒的碘酒,只好先按下想法,打算回头去找大胡子医生帮忙。
不对劲的地方还不止这一点。
修道院的生活也并非完全与世隔绝,这里的修女们每天都会订阅报纸,刚才的老修女也顺便带过来了今天的波士顿日报。
而波士顿日报上的日期……在她接受邀请.离开庄园的第二天。
她在那个黑暗的小镇里,呆了当然不止一晚上,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这太离谱了,好像整个世界的时间线都不对劲了起来。
……
等到一个年轻修女给安西娅端过来午餐时,她老爹和大表哥布鲁克也坐着马车从庄园赶过来了。
她老爹看起来很有精神,但是布鲁克大表哥就不太对劲了。
走进房间的时候,他嘴唇发白.神情恍惚,好像处在某种困惑和恐惧当中,一走进来就激动的张开嘴打算说点什么,但又顾虑的看了一眼自己舅舅。
安西娅心里有点猜测,于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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