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站在门口?, 面容平静,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雪棠紧紧凝着他的面容, 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窥出一丝情绪,却徒劳无功,半点用处都没有。
她的神经越绷越紧, 几欲断裂之际,忽见?沈离向?屋内走去,边走边道:“你杵在哪里做什么,可用过午膳了?”
他的态度温柔和煦,毫无异常,仿若没瞧见屋内的不速之客似的,雪棠这才发现从沈离的角度只能瞧见一架花鸟屏风, 并不能看到屏风后的人。
她微微转过?头,向?傅修安使了个眼色,继而快步迎到沈离跟前,柔声道:“我尚未用过?午膳, 现下?正?饿得紧,皇兄与我一同去用膳吧, 正?巧可以尝一尝用野果子泡的酒。”
沈离点点头,拉过?雪棠的手握在掌心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忽顿住脚步,低声问道:“你的手怎得出了这么多汗?”
人只有在极度紧张或恐惧的时候才会不自觉流汗,雪棠只当沈离发现了端倪, 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手心的汗水也越发淋漓。
她甚至已经开?始思?忖该如何为傅修安求情,这时, 忽听沈离道:“我原以为山间?清凉,无需放置冰鉴,哪成想?竟把你热成了这副模样,倒是我的过?错了。”
话毕,扭头看向?十一,扬声吩咐:“从宫内运几方冰鉴过?来,九公主的寝屋万不能短了冰鉴。”
十一应声而去,雪棠高高提起的心也落到了实处。心里藏着事,她这一餐用得无甚滋味,因着不想?让沈离看出异常,也不好不食,甚至还比平时多吃半碗饭。
待用完膳食,二人便一起回寝屋午憩,傅修安早已离去,屋内静悄悄一片,二人相携着上了榻。
沈离勤政,不过?休憩半个时辰便又匆匆到书房处理政务,待离开?以后,雪棠才小心翼翼打?开?荷包将舆图取了出来。
那舆图甚详细,不仅把小泉山的山河树林标得清清楚楚,甚至还画出了两条逃跑路线,雪棠把路线快速浏览了一遍,复又把舆图塞进荷包。
塞进荷包犹觉得胆战心惊,忽想?起她的镶宝石缠丝金手镯是镂空的,复又把金手镯的搭扣打?开?,将舆图折成细细的一条塞了进去,如此?才放下?心来。
夏末秋初,天气虽还有热意,到底带了一丝凉,秋雨过?后,再穿阔袖衫便太过?于轻薄,雪棠由宫人伺候着换了一套微厚的橘红色的窄袖衫。
雪棠生得好,淡妆浓抹总相宜,穿阔袖衫时慵懒娇憨,换上窄袖衫又显得干练利落,颇有胡女的风范。
沈离将雪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开?口?说道:“你这副打?扮倒是极爽利,想?必骑马也适宜,想?不想?到林子里狩猎?”
提起打?猎,雪棠的眸子倏得便亮了起来,她不同于旁的公主,自由便被昭帝捧在手掌心长大,便是打?猎昭帝也屡屡将她带在身边。
是以不论骑马还是射箭雪棠都有涉猎,箭法虽不甚漂亮,偶尔却也能猎一两只稚鸡。
狩猎是欢快的,狩猎之后分食战利品更让人欣喜,薄薄的肉片炙得滋滋冒油,再撒上各色调料,味道鲜美的简直要把舌头都咽掉。
诚然宫里的御厨也会做炙肉,但总少了一些风味。
雪棠看向?沈离,雀跃道:“好呀、好呀,我最喜欢狩猎了,狩完猎我们便吃炙肉,我想?吃炙兔肉,炙稚鸡,还有鹿肉,我能打?一两只稚鸡,猎野兔应该也不在话下?,至于麋鹿,就劳烦皇兄了。”
小泉山树林茂密,野兽藏匿于其间?,二人也无需做过?多的准备,带上弓箭便带着侍卫飞奔而去。
一开?始雪棠和沈离尚能看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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