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年托住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你就实话跟我说了吧,这伞多少钱?”
“不要钱,不要钱!只要您能让……”老板悄悄瞥一眼那把油纸伞,放轻了声音,“让那位能不再缠着我。”
“你当时是多少钱收的?”
“一千块,一千块收的!”
谢逸年咧嘴,这老板可真黑心,他走过去扫付款码,直接给老板转了一千块:“我也不让你亏本,行了,把伞拿给我吧。”
老板苦着脸:“不然您亲自去拿?”
谢逸年无语,刚刚开口跟他喊五万块钱时,可不见老板胆子这么小。
但谢逸年也不想纠结这点儿小事,伸手取下油纸伞,入手一阵凉快惬意。
谢逸年眯起眼眸,心情颇好:“行了,那我就走了,对了,你要不要买张驱邪符,它在你店里呆了那么多天,总归是有那么点影响的。”
老板连连点头:“要的要的。”
谢逸年摸摸口袋,将驱邪符拍到老板身上:“承蒙惠顾,一千块。”
老板:“……”
***
“您看这把油纸伞怎么样?”别墅里,谢逸年对姚容炫耀道。
姚容垂眸扫了眼,微微挑眉:“法器?”
“对,就是法器。我花了一张驱邪符买来的。”谢逸年点头。
“你好像还顺道带了个麻烦回来。”
谢逸年挠头一笑:“要不是有这个麻烦,也不能让我捡了漏啊。”
不过他也不是胡乱买的,能附身在法器上的鬼魂,至少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沾染过任何怨气和死气。
见姚容没有意见,谢逸年缓缓撑开油纸伞。
伞尖流苏一转,一道盈盈袅袅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
女子看着姚容,面色凝重:“拜见大人。”
又向谢逸年行礼:“多谢这位少爷。”
姚容端起茶抿了一口:“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他面前?”
女子声音温婉:“回大人话,小女苏幼竹,自从被卖到古董铺子后,就一直在街道上显形,希望能吸引来某位天师的注意。”
她不是特意盯上了谢逸年,只是谢逸年最早发现了她。
谢逸年问:“天师与鬼乃是死对头,你一旦被天师发现,最好的结局就是被送去投胎。你是想去投胎?”
苏幼竹摇摇头,姣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黯淡。
但这很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苏幼竹强打精神,回道:“我……我想寻一人。”
“寻谁?”
谢逸年的脑海里,已经不由浮现出自己小时候吃过的各种民国爱情洗脑包。能让女鬼记那么久的,怕是她的爱人吧。
苏幼竹轻声道:“如果大人与少爷不在意,请先允我简单说一下自己的来历。”
“我是苏州人士,出生在1925年。从我祖上起,我们全家都靠做油纸伞来维持生计。我在这方面的天赋很好,十二岁那年,做出来的油纸伞就比沉浸此道几十年的父亲都要好了。”
“1941年,家中出现变故,父母病逝,家中哥哥战死在前线,我一个弱女子守不住家里的产业,被叔叔一家侵占了祖宅,赶了出来。”
“流落街头时,我被一位叫宋语彤的小姐救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