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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庞大而坚不可摧的天听教,如大厦倾倒般,短短数日,就剩了一个教徒——顾龙机。

“顾龙机?”贺兰明棋听疏桐汇报这个名字,“她与顾氏是什么关系?”

“这顾龙机是顾家一个偏房庶女,据说生母柳氏是自小被买进府的奴婢,后来扶成了姨娘,地位卑贱,生了她没两年便病死。”疏桐道,“顾龙机记事后没多久,便去天听教剃了头发入了道,今年该有十一岁了。”

“十一岁而已,黄毛丫头——连毛都剃了,算不得威胁。”贺兰明棋又问,“她现在还在天听教?”

“在。”疏桐说,“如今整个教派只有她一个人。这顾龙机性子异常古怪执拗,当初抄检时她除了一身换洗衣服竟是没有半点藏私,现下天听教散了,她还在代行教徒之职,游行世间,做普渡之事。”

“普渡?”贺兰明棋冷笑,“还有人愿意和‘天听教’三个字沾上关系?”

“天听教在民间名声已经臭了,百姓听到她的身份避之唯恐不及。”

“那她还怎么普渡?”

“她挨个挨个地上前,直到问遍每一个人。”

贺兰明棋忽然沉默了。

过了半晌,她吩咐:“派人沿途盯着顾龙机。若她只是普渡,那便随她;一旦她有要回归顾氏的架势,立即杀了她。”

“是。”

贺兰明棋沉思了一会儿,又嘀咕:“她生母……”

疏桐赶紧补充:“柳氏。”

贺兰明棋目光微凛:“姓柳?”

疏桐点头,忽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怔:“您是怀疑……”

贺兰明棋打断她:“先下去查查,顾龙机生母真正的死因,以及来历。”

这场对话发生的时候,顾龙机的普渡之行刚好行进到十六声河。

此时祝神正坐在喜荣华大门屋檐下的一角,靠在椅子里,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

他的戒药之期已近尾声,痛的时辰少,睡的时辰多,清醒的时候屈指可数,全凭运气。不过幸运的是,祝神既没有傻,也没有疯。

多数时候他甚至模糊地记得自己是喜荣华的祝老板,脑子里回忆着小鱼,偶尔能认出身边的人是贺兰破。

起先他的失忆和早前吃药时的情形相差不大,虽然刚转醒时会失神懵懂一会儿,不过大半个时辰或者一顿饭的功夫,再不济倒头又睡一觉,差不多就能想起来。

施针的日子渐久,祝神从糊涂到清醒的间隔也越来越长。他自己对此几乎毫无察觉,只是在浑身乏力之余感到无比疲惫,那些真实发生着的、他对一切事物无知陌生的场景都化作碎片被当成了梦境。

贺兰破配合着,祝神失忆时他是初来乍到的贺兰公子,祝神想起来时他又变回形影不离的小鱼。一次他趁祝神刚施完针出去处理军机要事,回来得迟了些,匆匆忙忙跑进院子却撞见祝神意外地自己醒了,正坐在檐下的台阶上撑着脑袋仰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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