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篱园,姜予打电话:“姆妈,给我开开门,我带了两个朋友过来。”
吴双萍只以为是经常来玩的女同学,哪里晓得一开门,门外站着两个高高的年轻男人。其中靠近囡囡的男人戴了副眼镜,长得斯文英俊,礼貌地朝她点头:“你好,我是徐斯年。”
吴双萍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是囡囡的男朋友吗?不对,囡囡要是谈了朋友,肯定会同她讲的。
姜予赶忙用苏语解释:“他是我堂哥的朋友徐先生,上次我生病就是他送我去医院的,这位是张齐,是徐先生的助理。”
吴双萍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对徐斯年说:“倷好倷好,快请进来。”
“姆妈,我打酒的时候,刚好徐先生他们过来,晚上我们一起煮煮螃蟹吃吃酒。”
“现在这个时候吃螃蟹?”
“嗯,徐先生已经订好了螃蟹。”
吃螃蟹最好的季节是9、10、11月,现在冷链保鲜技术发达,12月有供应也不足为奇。
由于她们用苏语交谈,徐斯年在后面跟着,笑容清淡,饶有兴趣地道:“听你们聊天,感觉也软软糯糯的。”
姜予不好意思道:“我跟姆妈有时候习惯性会用方言聊天,刚才是在说你帮忙订了螃蟹的事。”
他点着头:“连蒙带猜,听出来了。”
……
冬日里天黑得早。
螃蟹送过来后,洗刷干净,上蒸笼蒸好,吴双萍还炒了几样菜。
外面薄暮冥冥,徐斯年提出:“不如把桌子支在水榭,在那里喝酒吃螃蟹,更有意境。”
姜予问:“不怕冷吗?”
“这会儿风不大,我们喝了酒,也能暖暖身子。”
于是张齐搬了一张折叠桌到水榭,姜予小心地打开水榭的灯,万幸,灯没有坏,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水榭。
徐斯年看了一下四周,疑惑问:“晚上你的园子不开路灯么?长长的游廊亮着灯,应该很美。”
姜予尴尬道:“游廊的灯坏了,后来一直没修。”
徐斯年:“……”
终于把这桌螃蟹宴支了起来,四人围桌而坐,亮黄色桂花酒倒入白瓷茶杯中,酒中还漂浮着小粒的桂花,酒香花香四溢。
“先来干一杯吧。”姜予笑道。
蟹黄肥美,酒香宜人,大家饮酒、吃蟹,谈笑风生。
徐斯年笑问:“这园子有多久没这样热闹了?”
姜予发窘:“也没有你想的这么冷清呀,中秋的时候我舅舅、舅妈,还有小表弟一起过来了,国庆的时候,也有同学过来。”
他轻轻嗯着声:“这样的话还行。”
*
酒足饭饱,吴双萍去洗碗,张齐也寻了借口离开。
桌上泡了壶碧螺春,徐斯年正在倒茶。
姜予沾酒就上脸,加上今天喝得有些多,这会儿脸颊酡红发烫,坐在水榭的美人靠上,看着池塘发了会儿呆。
寒风吹过,花木扶疏,空中半个月亮有些模糊,倒映在池中。
“水池没这么臭了。”姜予说道,“可能是冬天的缘故。”
徐斯年:“嗯。”
“晚上你们住哪个酒店?”
“还没订,待会儿再看。”
姜予想起明天要过来的老师傅,转过身,醉眼泛红地看着徐斯年,欲言又止。
有些话根本说不出口。
他身家多少她不清楚,但是绝对是很有钱的。可是在她面前,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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