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
挣扎时,淮乐的手无意间碰到岩壁,又黏又滑,淮乐一阵恶寒,害怕再次触碰,只好紧紧靠着楚式微走,好在楚式微没有推开她。
到了地牢,凌符已经提前点亮了几盏烛台。
其中几人似许久没有见过光明一般,光亮起来的时候还用手挡了挡眼睛。
潮湿阴暗的地牢有一股腐烂的气味,烛光下,纤尘飞舞。
长长的一排牢笼里,关押的全是南疆皇室。其中有南疆新君主的妃嫔,也有先主的妃嫔,及皇室旁系。没有囚服,他们穿的是被抓来前穿的衣裳,沾上了尘土,蒙了污秽。
那些南疆皇室一人被困在一个如同狗笼的牢笼里面,国破家亡,与丧家之犬又有何差。
淮乐看着这些本是光鲜亮丽的皇室,如今沦落到这番仪态尽失的场面,若是换了她,她大抵会死。
囚牢中有人认出了楚式微,浑浊的眼珠充斥着血丝,破口大骂道,“楚式微,你毁我家国,假以时日我南疆后人定会取你项上人头!”
“大言不惭。”楚式微不恼。
倒是淮乐听到接二连三响起的辱骂声轻轻蹙眉,她去看楚式微,楚式微神态不变,没有受到一星半点的影响。
他们骂的太难听了,有很多淮乐从来没有听过的粗鄙之言,实在是不堪入耳,淮乐听的面红耳赤。
“再吵就先割了你们的舌头,反正只要是活着,少胳膊少腿也不重要了。”凌符听得头疼,拽了一个骂得最凶的老者出来,抽出佩剑作势要动手。
此举奏效,陆续有声音小下来,只余几个不怕死的还在叫嚣,说要取楚式微的性命。
“你砍他的有什么用,去把南宫远的砍下来。”楚式微道。
“听你的。”
顿时众人大惊失色,就连淮乐也骤然看他。
南宫远是南疆那位新任君主,是必须要活着回京的,楚式微要动南宫远,莫不是疯了。
“皇兄,不可以。”淮乐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道。
他是说得轻巧,但南宫远要真出了事,其他人都得跟着遭殃。
“别总是跟本王为其他人求情。”楚式微瞥了她一眼。
牢中的南疆皇室也全都闭了嘴,他们相信,惹恼了楚式微这个疯狗,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凌符将手里的老者丢回了牢内。“总算安静了。”
这还是楚式微此番回青州第一次到地牢。
南疆的三位正脉皇室被关押在特殊的牢房里,需得从暗室入,特殊牢房的环境要比其他的好些,吃用都全。
其中一牢房里辱骂声不断。
凌符一边开锁,一边说到,“别叫了,见了我们郢王殿下,还不感恩殿下当时饶你一命。”
南宫远见到楚式微,浑身颤抖得冲了上去,却被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牵制,身子不稳倒了下去。
“士可杀不可辱,你若不杀我,来日我定将你拨皮剔骨!”南宫远咬牙道,他趴在地上,双手握拳,因愤懑额上青筋爆出。
“你以为本王不想送你去见你叔父?”楚式微轻笑。
南宫远的叔父,便是在青州一战为救他死在了楚式微的剑下。
听闻此话,南宫远气甚,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楚式微。“你杀了我叔父,杀了我弟弟!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已经认降了,愿和你回齐朝认罪,你为什么还要杀他们!为什么还要带兵踏入南疆!”
“当然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认降!”凌符打断,上前掐住南宫远的脖子,“你降了,我姜家的仇怎么报!”
“哈哈哈哈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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