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做过公主的,受过皇室教诲,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乔母不知自己该是生气还是悲哀,为何出了皇宫,引以为傲的女儿就成了这样。
“母亲这是怎么了?”淮乐竟然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愤怒,向来对她温柔的母亲,也有这样的一面。
淮乐心中凄凉,垂下眸,神态平淡,“母亲是觉得我不堪吗?”
“不是,你怎么能与人私定婚事?淮乐,你为何不与我们商议,到底是哪家的郎君,为何从不听你提起过?”乔母皱眉。
“是太子。”淮乐道,“太子说,他会娶我。”
“太子?”乔母的脸色舒缓了些,“太子是不错,你们自小一起长大,这么说来倒不奇怪了。你怎么不与家中说呢,皇后那边可是会同意?”
乔母猜测是不是皇后的意思,若是帝后同意,淮乐能入东宫自然是好。
“皇后自然不会同意。”淮乐道。
“什么!”乔母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从惊讶变成生气,再到慌乱不安,最后直接与淮乐道。“你疯了,皇后不同意,你还要与太子在一起,你觉得皇后能容得下你?程氏能容得下乔氏?你真是冲动,去青州也是,从不思虑后果。”
“不思后果之事,念晚做的,不比我少,母亲的心真是偏向妹妹更多。”淮乐道,乔念晚做的错事,乔母从不会真正责怪,这些年来,妹妹早就替代了她的位置,家中哪里还有她的空席。
淮乐这一瞬能明白楚子揭的感受了,圣上偏爱郢王,太子大抵也是这样的心绪。
淮乐这一年都看在眼中,一句话都没有抱怨过,她像极了在皇宫不受宠的楚子揭。但楚子揭比她能隐忍,二十年从未有所怨言,而她只是一年,就忍不下去了。
被冷落的感觉并不好受,淮乐愈发觉得楚子揭可怜,他们一样可怜。
她懂楚子揭,楚子揭也懂她,他们像是照镜子的存在。
二人在一起,更像是为了互相舔舐伤口的。
“你妹妹只是小孩子,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乔母闻言气甚。“你在宫里受了皇后这么多恩惠,你怎么能这么对皇后。”
宫里宫外,都觉得皇后仁慈。
“这是我自己的事,若是乔氏对此有异,大可与我断绝关系。”淮乐移开红了的眼睛,指尖抹了一下眼角。
“你!”乔母被气得拍了拍胸脯,大口喘息。
“母亲?”淮乐担心地看她。
“阿吉。”乔母唤了声贴身侍女的名字,院外的侍女们连忙进来,扶着乔夫人离开。
窗外的枯叶飘入了室内,孤零零地落在书案,与大树还有其他叶子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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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下了早朝,宫人们过了忙碌的晨时,宫道上来去的人少了。
两个青年站在僻静的小道上,此处是荒废的宫殿,牌匾上写着 “望月殿”,望月殿摒弃已久,往日鲜少有人途经。
“听说这里之前关了一个背叛皇帝的弃妃,后来病死了。”其中一个侍卫模样的青年道。
楚式微在看凌符给他的信条,上面是皇后的动向。
凌符看楚式微似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有些不满,追问着,“你说,被人背叛是种什么感觉?”
“你要另寻新主?”楚式微看完了信条,在手中捏作团。
“不是我,是乔氏那位。”凌符接过纸团,扔到了水中,纸团被水波冲荡,化作纸絮。
“什么意思?”楚式微抬眼。
“我本是不想当面说这种让你丢脸的话,但又觉着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前几日我看见乔氏那位与太子搂搂抱抱,实在不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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