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王对一个身份轻微的民间女子百般宠爱,更加让人像要窥探这女子的容色。
小若与淮乐说这些时,淮乐失声一笑,那些人若真看到她的面容,怕是会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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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月明星稀。
屋内的雕窗合上,金炉里燃着檀木香,一缕沉香蜿蜒而上,飘渺消逝。
书案前,楚式微正在看今日的文书,淮乐则是坐在一旁看南疆古文。
淮乐翻阅着南疆古籍,今日在偏院与南疆公主一起解译确实便捷许多,相较之下,如今一个人看这些显得有些吃力。
书案上,楚式微那一侧摆放着整齐的文书,而淮乐那一侧胡乱堆着古书和画着符文般的草稿。
宁静的屋内只有翻书时纸页划过的声音。
淮乐看得疲乏,本是笔直的背脊弯下去,像猫一样趴在书案上。
动作间,一旁的一本南疆书籍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不大,但在没有声音的屋内是不小的动静。
淮乐弯腰去拾那本书,手刚摸到书,就有一只手将她拎起。
楚式微将人提回软椅上,“困了就去睡下。”
“我不困。”淮乐坐直身子。
楚式微揽过淮乐入怀,让人坐着他腿上,一手环着淮乐,一手拿着文书之上。
淮乐被提起,先是面上一惊,而后没有多言,她看向楚式微的脸,说起外头的传闻,“如今外面都在说你我的事,想必传得沸沸扬扬,宫里应该有所风声,皇上可有问起皇兄此事?”
“提起过。”楚式微始终看着手中的文书。
此事是传到了皇宫之中,皇帝私下问起过儿子,上京的公子们有几个侍妾再正常不过,无需问责。
只是皇帝听说了那女子是民间的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娘,无依无靠,再平凡不过。
这样的女子在郢王府锦衣玉食对她来说已是幸事,皇帝是提醒儿子,让那民间女子做侍妾足以,不能过于宠爱。
日后成婚,还是要寻个高门名家的女子,不仅是家世加持,还有德才。
“皇兄是如何说的?”淮乐问道。
“不管他们。”楚式微的手指穿过淮乐垂在腰际的发丝,她的头发细软,带着淡淡的兰馨。
淮乐不再追问,思来想去,还是与楚式微说出,“皇兄,我想与南疆公主一同解译南疆古文。”
楚式微放下手中的文书,淮乐的心随着一坠,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楚式微。
“你可知本王为何留着她?”楚式微道。
“皇兄可是为了南疆君主?”淮乐猜测道。
“南疆有一处地宫,储有南疆重要之物,其中有齐朝的地界图。”楚式微与她道。“他们兄妹二人知道地宫所在。”
淮乐没想到楚式微会与她说这种紧要之事,她对南疆地宫不感兴趣,惑然道,“为何南疆地宫中会有齐朝的地界图?”
此物应该对齐朝来说极其关键,事关齐朝的命脉,为何会落入南疆皇室之手?
如此说来,一切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南疆君主有了这副齐朝地界图,故而轻而易举地攻下了齐朝的青州。
又因为此图,皇帝如此大费周章地让两个儿子和二十三臣去青州护送南疆皇室回京,更是因为南疆君主有了此图,皇帝至今没有动他和南疆。
一切皆是为了这副齐朝地界图,怪不得如此看重。
地界图关乎齐朝安危,若是让齐朝地界图落得外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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