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乐看着手中译完的案史,她坐久了后腰发酸,卯卯为她垫了个软枕。
窗外起了风,穿过窗柩进来有些冷意,卯卯去关上窗。
“卯卯,你近日在忙吗?为何有时不见你。”淮乐抬首问了一句。
这几日,淮乐身边更多的是小若,她问小若,小若答的是不知道。
小若说是不知道,倒像是不想告诉她。
卯卯帮淮乐整理好软枕的位置,[南疆公主得知了南宫远死在地牢的消息,日日想着自尽,奴婢有时会去看守。]
南宫银霞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棘手,偏院的侍从们办不好,卯卯只好亲自去一趟。
“什么?她是如何得知的?”淮乐问道。
淮乐知道南宫远没有死在地牢,若南宫银霞为此死了,未免冤而不值。
淮乐不解,楚式微为何不与南宫银霞说明南宫远还没死,他不是留着人有用吗?
卯卯摇摇头,眼神却似有事隐瞒。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淮乐问。
卯卯摇摇头,这次眼神斩钉截铁。
淮乐轻叹一声,拿起桌上的案史译本。“让人去劝劝她吧,就说是我让人带的话,劝她好好活下去。”
兴许她的话,能起到一些作用。
窗外的风雪大了。
淮乐担心起楚式微出门有没有带伞,卯卯提醒她楚式微在姜妃宫中,姜妃宫里会有的。
淮乐点点头,解释道,“我只是想到一问。”
卯卯笑了笑,她要出门去偏院看南疆公主,淮乐道,“去吧。”
卯卯走后,淮乐一边看案史一边重新整理译本。
案史是先帝在时所记录,上面写到,皇帝到后来开始调查此案是否与新太子、程氏有关,只是查了不久后在御书房驾崩。
淮乐看着手中的案史,心里想的是南宫银霞之事。
死了兄长,真的会想着一起去了就此一了百了吗?
淮乐想到的不是乔氏的亲兄长,而是楚子揭。
如果是楚子揭死了,她大抵会很伤心,但在她死后,楚子揭看起来并可以那么悲戚,听说他很快回到了原状,恍若无事发生。
整个上京,好像没有人为她难过。
这不是淮乐第一次看清感情了,程萝忆、乔氏、皇后,对她都有目的,淮乐在他们那吃了亏,已经没有从前那般脆弱。
淮乐以为自己能早些平复下,但心里多多少少还会闷抑。
楚子揭对她来说,和他们的意义不一样。
这种难过又不能与人说,在郢王府,楚子揭就连名字都是这里所有人的禁忌。
若是让楚式微知晓,他又会借题发挥,哪怕淮乐与他说了,她对楚子揭没有那般深爱。
楚式微会拿“楚子揭是你第一个男人”之事说事,这让淮乐确实哑口无言,无可否认。
楚式微似乎很在意此事,不是介意,是在意。淮乐起初以为他是介意,便愤懑地让他去寻个清白的良妻,但仔细想过后,又暗指他不是第一次了,不要耽误了清白的女子。每每这般,都会引来楚式微冰冷凶狠的目光。
有一次,淮乐昏睡时,迷迷糊糊听到楚式微说,“我想你的第一次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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