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旧爱是人一生中所能体会最具创伤性的经历之一,在有关应激/性/生/活事件研究中,它总是排在前五位,只有诸如丧子或丧偶的压力才会超过它。”
黑暗中衣料似乎摩擦了下,赵渡顿了顿又说:“你的旧爱是小斐吗?”
陈岁安浑身僵直,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
“两年前,你上任那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些什么?不,这不叫入侵,这根本就是窥视,别给自己的道貌昂然戴高帽子。”
这让人感到冒犯。
陈岁安心头那股无名火腾地燃了起来。
“你们赵家人可真是让我感到恶心,窥探他人是你们家族驯服外人的必备前提?”
“不好意思我明确地告诉你,小斐是我这辈子首选第一人,如果有朝一日她和陈邈快死了只能救一人,我也只会救小斐,我跟她不是能斩断的关系。”陈岁安语气越说越低,情绪却变得愈发怒不可遏。
“我不明白你明可以假装不知道或者永远埋藏在心里,为什么要告诉我?!不过倘若你看到了全部应该能明白我是个怎样的人吧?更能明白我处心积虑构建的谎言不攻自破。”
陈岁安一字一字缓缓逼问。
“这就是把我强行扣留在你家里的原因?”
“你还想知道什么?”
“假意温情软化还是上手段撬牙关,干脆点吧裁决官,不如现在直接窥探我大脑好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像一颗颗重磅炸弹轰碎了本就不牢固的合作关系,那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被捅破后剩下的就只有陌生。
整个玄关仿佛凝固,空气化作浓稠的胶质物填满寸寸空间。
那死寂一般的窒息蔓延开来,直到过了很久很久,赵渡啪嗒一声按亮客厅灯,炽亮光线照亮整个空间,陈岁安下意识阖眼避开光线。
然而赵渡沉默地像尊雕像,转身迈向厨房的间隙里,没什么情绪地说:“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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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钰童往返出入大门送进来大批崭新的生活用品,大到成套的男装,小到叮叮当当的须后水。
厨房里若有若无的切菜声传往客厅,偶尔白衬衣的背影一晃而过。
陈岁安坐在沙发上,手中的《论同性相恋量刑参考建议》扉页快被捏皱了。
平静之水下暗流涌动。
三人各做各的,没有发出大动静也更没有交谈。
等到彭钰童恭敬欠身离开,大门关上那一刻。
“呼……”陈岁安无声吐出口气,终于平复好心绪,这才仔打量起手中书。
精装环衬印有书名、主要撰写人、印发机关。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标注着:
书名:《论同性相恋量刑参考建议》
主要撰写人:赵渡
印发机关:机制。
正中间还有一句警告,不知出自于谁:
【所有企图颠覆秩序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制裁】
陈岁安冷冷一笑翻到下一页。
口袋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陈正
他挂断反扣在身侧沙发上,缓缓翻到下一页。
直到赵渡端着餐盘出来,瞥了眼沙发上仍在震动的手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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