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吊儿郎当的愚蠢人设,经科学论证,这种人设能让人放松警惕。
只是现在,他完全木着张脸,淡漠的瞳孔在阳光下不带丝毫温度,他在赵渡面前完全不用伪装,也懒得伪装。
“九点十七分,距离下午三点还有几个小时。”
“哦。”陈岁安又接过赵渡递来的勺子,兴致缺缺舀了一勺温粥。
半晌他抬眸:“你怎么不吃?”
“不饿,你吃。”
陈岁安默了默,没吭声,继续吃了口粥。
轻微的吞咽声在房间里响起,他觉得脸和脖子都些痒,时不时就拿手抓,抓得太多皮肤就更加敏感,变得又痛又痒。
“别抓了。”赵渡一把抓住他手,“本来想等你吃完饭再涂药,你吃我给你擦。”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
陈岁安下意识抗拒推开他手,“不用,不疼。”
“没说疼,不是痒?”赵渡也不理他,径直拧开药膏在食指指腹上抹了点,接着更加靠近低坐到床边,拿过刚刚还另作别用的枕头垫在陈岁安在腰后,慢慢地将白色药膏在他脖颈出涂抹开来。
那一缕暗香随着肌肤升温弥漫婉转,不轻不重的力度像是在隔靴搔痒,而刚刚经受过剧烈刺激的身体和神经敏感得要命。
慢慢的,陈岁安放下勺子不吃了,他脸红得要滴血。
“别擦了。”他嗓音沙哑地说。
赵渡假装没听见没看见,另一只手故意抬高陈岁安下巴,眼底赫然展现出一副精美凌虐的皮肉。
他问:“怎么?”
“没什么,别擦了。”
“下午三点听证会难道你想顶着这张脸全球直播?”
“啧.......”陈岁安不耐烦地深吸了口气扭头看赵渡,泛红的眼尾越来越明显半点消退也无,他猝然伸出手握住赵渡手腕,两人靠得极近,彼此倒映在彼此眼底。
“我对你......过敏,意味着从本质上我们就不和,我的基因甚至排斥你,所以咱们到此为止,只要今天一过,你签你的判决书,我服我的刑,行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赵渡反问。
“什么?”
“你知道确定是对我的过敏,而不是自己的?”赵渡云淡风轻的抹着药移向陈岁安胸膛,感受心跳起伏的同时反问:,“是不是有点冤枉人了?”
“.......”
两秒后,陈岁安找到了强有力的反击,咬牙切齿地说:“上次在医院我可没有过敏!”
赵渡倏然一笑:“那就频繁接触过敏原,脱敏其实很简单。”
“你混蛋!”
“先吃饭。”
“吃个锤子!!”
“别说脏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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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裴纠察,陈部长和裁决官均未出席您和路纠察的上任仪式,请问对此您怎么看。”记者举着收音话筒追着裴瑎问。
新建的纠察大楼位于赤道附近,热带雨林季候,常年高温多雨。
昨夜凌晨的一场大雨几乎席卷了整个宇宙岛,而这座崭新的大楼在雨水冲刷下更加干净明亮,幕布玻璃冷冷反射着炽热的光亮,此时接近十点,气温便已经高的不像话,蒸腾着水汽滚滚热浪。
所有人都只想快点步入大楼享受冷气,只有裴瑎走得很慢,他面对记者毫无理由的挑拨无动于衷,甚至还停下脚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袭白衬衣温文尔雅,慢慢回答:“上任仪式只不过是形式而已,连接大家聚在一起的还是工作内容,请各位不要妄自揣测。”
“那您对今天下午的听证会做法看法,陈部长真的与黑市勾结购买导弹从而炸毁所有近轨卫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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