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
“没说什么,那时候......”陈岁安艰涩滑动喉头,说:“我说没有。”
赵渡紧接着问:“现在呢?”
这个问题犹如舷窗外,淡淡的云雾缓缓地随风缭绕在耳边,似水般流动,似玉般纯净,又无声无息,云过了无痕,幽深缈茫貌。
看不见摸不着,切身又能体会得到。
陈岁安眼睫毛颤动一下,屏息答:“有。”
赵渡再没开口。
“我本身就是个暗淡无关的人,支撑身体的并非灵魂而是心中的执念。”陈岁安眼眶通红,咬着犬牙,解释也可能无济于事,但他还是想要再说一次,哪怕赵渡会更气,哪怕两人像吴克猜测的那样彻底闹掰。
谁在乎这个呢?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
“我跟小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可我必须找到她,对不起,我不想让自己成为王志,也不会让小斐成为下一个毕潇予,她的人生不应该被我藏起来。”他努力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凝视着空气中看不见的尘埃,涣散地轻声说:“如果某天我孑然一身,背后的人和肩上的责任都没了,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赵渡利落道:”不必。”
良久良久的死寂后。
“知道了......打扰了。”陈岁安死死握着手机,在手背青筋暴起的力道里,很人渣的问:“那合作还作数吗?”
“作数,以后没事不用来电,直接通知彭钰童,他会转达给我。”
——嘟嘟嘟嘟嘟嘟……
不等陈岁安回答,赵渡果断挂断了电话。
昆机舱内适时想起温馨女声提示:
【开始降落,预计两分钟后抵达。】
陈岁安恍若未闻,呆呆看着逐渐暗淡直至熄灭的手机屏幕,无比僵硬地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自己明明咬着牙独自走了很长的路,有时,可能也会因为一句话脆弱的泪流满面。
没来得及解释的酸楚在此刻统统释怀,化作咸湿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它们一路往下流,淌过脖颈细链上的珍珠,覆在光滑精致表面,沁在进坚硬冰冷内里。
攒着雪白床单的手指根根泛白,用力地压出道道细密褶皱,世界重力似乎都全压在这张灰暗大床上,窒息般的疼痛猛烈挤压着抽吸不停的肺部。
好痛楚啊......
吴克方才所说种种,如走马观花般驶过记忆缝隙,像击石迸出一闪即灭的火花,像在梦境中短暂的经历一样短暂。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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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钰童小心翼翼立在办公室里,站姿比死了三天的尸体还要板正,他双手握在身前,蠕动了下嘴唇,在充满死寂般的气氛中里问。
“陈部长昆机在10分钟前改变了降落地点,降落在500里外的闹市街区的商用停机坪,不过他现在都没出来,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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