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劲为什么这种重要,为什么你们都要抢他?”
“咳......咯......咳。”
“你要说什么?慢慢来。”
只见陈正大口喘着粗气,伸出颤巍巍的染血手指,指向一旁萧劲,咧开嘴唇,露出可怖又小丑般的笑容。
“我不会告诉你的,反正你也不会杀我是么,你这个懦弱的杂碎,12年前侥幸活过,那些年不是我保着你,你根本活不到现在,你这条我赋予的生命,不过是借着你母亲和小斐性命残喘而已,苟活,贱种,只会苟活!!”
陈岁安怔忡一瞬,意味深长地反问:“父亲,你只会杂碎和贱种吗?还有更难听点的么?”
问完他不等陈正反应,扬手摔上车门,捡起地上散落的车架钢管死死抵住了车门,接着绕过灼热滚烫的车尾来到萧劲所在侧边,一拳打碎防弹玻璃,对血流如注的手背视若无睹。
“你要干什么!!!”陈正惊恐往后蜷缩,眼睁睁看见陈岁安提着萧劲后颈,一把将他从车窗里提了出去。
接着陈岁安拖死狗般拖着萧劲,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离开,陈正惊喜若狂。
果然,你灵魂里的懦弱每时每刻都在发挥作用。
你不敢杀我,你不会杀我!!
陈正艰难地攀着破碎窗户,只要离开这片火海地狱,他就安全了!!
后视镜里只见陈岁安提着轮转机枪折返。
——铛
金属和金属碰撞出刺耳裂响。
他将黑黢黢的滚轮枪口重重一压,压在车窗边缘,接着面无表情,二话不说压下枪口——哒哒哒,将陈正双腿扫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亢的惨叫从车厢丝丝缕缕钻进在场每个执行部部员耳朵,甚至惊醒了已经被安顿在执行部车上的萧劲!
新鲜断腿齐齐散在车厢,陈正眼睛半睁,瞳孔涣散,迷茫的眨着颤抖的眼皮。
“这才叫残喘,父亲,这才叫苟活。”陈岁安收回机枪拔腿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众部员惊恐的望着提枪而来的陈岁安,谨慎恭敬埋头纷纷让开条大道。
吴克稳住心神,在发抖的声线中,问:“部长,现在撤退吗?收拾残局的昆机马上赶到......”
陈岁安脱掉黑色飞行员夹克,嫌弃踩在脚底,他静立于栏杆一侧,白体恤被风吹的微鼓,他垂着头颅接过部员递来的温热毛巾,娴雅的擦拭脸颊和手指,不似提醒,却似警告地说:“这是最后一次。”
众人两股战战。
“最后一次我允许你们出错,下次谁要再被人劫走,你们自行了断。”他说完将毛巾递回去,望着火光里那辆防弹,低语:“拿把狙击枪来。”
数架昆机此时赶到,天穹瞬间狂风大作。
这边陈岁安被众人簇拥着登上昆机,这边陈正被剧痛震裂至猝然醒来,四周无人。
绝处逢生!
只要还有命!
陈岁安就是不会杀他!!
他掏出手机。
与此同时,昆机已经攀升至800米高度,然而在急速攀升中机翼尾部舱门并未关闭。
只见陈岁安面容冷静地站在尾端空旷中央,接过递来的狙击枪,翘起右腿稳稳踩在弹药箱上,另一条腿踩在坚硬的金属地板上以作支点,在唳空狂风中,他背脊微微弓起,无机质似的玻璃瞳孔锁紧压低,清瘦修长五指缓缓合拢,食指指腹扣住长狙扳机。
——对准地面愈来愈小的那辆防弹车。
——砰。
12.7mm子弹旋空而出,划破气流,穿过尘埃,簇发着飞向油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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