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格外明显起来。
三人继续往前走。
陈岁安只有靠近赵渡身边,闻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墨香味儿才会觉得稍稍好过一点,所以他在走动中不自觉靠近,靠近,再靠近。
直至紧紧挨着,薄薄衣料摩擦出此起彼伏的细琐声。
“这里全都是人?”陈岁安捂着鼻子,感觉自己一张口便会吸进浮动在空气中的人体组织。
赵渡站在陈岁安侧边,轻轻撇了他一眼,随后,自然垂落在裤腿的手掌不动神色握住陈岁安手。
温暖干燥的掌心从肌肤处传来。
陈岁安心头咯噔一声,看着白鹤后脑勺,带着那只手往身后侧了侧,没有挣脱。
“十八层地狱越往下走,刑罚越残酷,犯人也会越来越多,因为刑期随地狱层数不断增加,往后你会看到更多犯人受刑。”赵渡解释,“他们受完所有刑罚才会轮到下一层,轮完所有地狱才会重新做人。”
“我觉得自己并不圣母,但我都觉得残忍。”陈岁安心悸,动了动手指,不由得想起什么,问:“你还记得这些人?都是你判的?”
赵渡以为他在害怕,于是手掌微微拢紧,安抚似的捏了捏他冰凉指尖,有些好笑地回答:“这些人都不是我判的,大约是上一任或者前几任裁决官所判。”
“怎么,你很期待是我判?”
“没有,我只是好奇,上一任裁决官是谁,看起来他好像非常严厉。”陈岁安扭头问,“我还好奇你曾经还判谁下地狱,罪名是什么。”
赵渡说:“上一任裁决官是我母亲。”
“......”
真是不可貌相。
陈岁安无语两秒:“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其实我觉得宁阿姨挺平易近人的......”
“我没判过谁下地狱。”赵渡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不过还是耐心解释,“我母亲她很喜欢你。”
“......谢谢阿姨喜欢,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当面谢她。”
这里有个悖论。
【我没判过谁下地狱。】
不是你判的那是谁判的?
陈岁安漫不经心问:“宇宙岛现任裁决官是谁?”
此话一问,赵渡不自然停下脚步,认真回答:“是我。”
“没有变更过?”
“没有。”
“那你一直在这儿,裁决团怎么办?还有判决书要你签发。”
“彭钰童会负责。”
陈岁安心头千回百转,默默想道,更大的悖论来了。
事实摆在眼前,不是你判的还能是谁判的?
陈岁安无法理解,不过他不开口了,怀揣着沉沉心事往前走。
“我晕死,都这时候,你俩现在能不能别谈恋爱了?”白鹤小小人儿,嫌恶的避开身旁每一口翻滚着焦黄白骨的大锅,老远跑来,十分老练的手心拍手背,哒哒哒了十几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儿亲亲我我?”
陈岁安想把手藏起来,偏偏脑子短路似的忘了为什么不分开就好了。
他不是那么有底气的小声抗议:“大人牵手怎么啦,又不会怀孕,你少插嘴。”
“得!我不插嘴,那你插吧。”白鹤朝赵渡努努下巴,“干么?”
赵渡轻咳一声,侧开脸,话接得极为顺畅。
“干什么?”
“当然是干陈岁......”
“卧槽陈邈你给老子住嘴,疯了是不是?”陈岁安登时来气,用力挣脱赵渡手,上前两步捂住白鹤嘴。
白鹤也不反抗,就是漆黑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陈岁安在他耳边恶狠狠警告:“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进油锅反复炸千百遍,地球上反正流行一个词叫做当红炸子鸡,你掂量掂量你的炸子鸡红不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