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才意识到不对,生化专家多了两个人。”
陈岁安问:“然后呢?”
“当时我立马封锁大门,清点人数又作瞳孔识别,把这两个浑水摸鱼的揪了出来,搜身什么都没发现,现在正关在普通关押室里,您要不要亲自审?”
“他们目前有说什么吗?”
“他们什么都不说,也查不到身份来源。”
讲到这,陈岁安和赵渡默契对视一眼。
陈岁安握住手机,立即问:“早上发生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汇报给我?”
吴克硬着头皮解释:“部长,那个......我当时很慌,很怕还有人混在生化专家里没查清楚,就把他们一个个拉出来彻查,直到刚刚才检查完毕......”
“还有没有异状?”
“没有,其余生化专家身份信息和生物识别全都能对上。”
“等着,我马上到。”
陈岁安从蚕蛹里钻出来,撑着床沿,正欲下床,赵渡突然扣住他手腕,沉着冷静道:“我陪你一起去。”
“啊?裁决官?裁决官也在啊?”吴克干笑……两声,热情打起招呼,“裁决官中午好啊。”
赵渡眼神动也不动,直勾勾盯着陈岁安,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好。
陈岁安扭头对着落在被子里的手机说:“挂了,待会儿等我信息。”
挂断电话后他重新坐下来,想了会儿说:“你不要淌这趟浑水。”
赵渡扬眉,不动声色开了句黄腔:“你身上什么水我都尝过了,不在乎这点。”
“......见缝插针上瘾了是吧??”陈岁安主动捏了捏赵渡手指,有点安慰的意味,“我不是有意避开你,而是不想你看到我血腥残忍的那面。”
赵渡避而不谈,把陈岁安拉进怀里,吻他脸颊,转问:“你觉得谁做的?”
“不知道,太拙劣了,这手段我实在想不起谁能这样做。”陈岁安摇头。
“所以我更要跟你一起去,正是因为我们的敌人干不出这么拙劣的事,反而暗藏杀机。”赵渡言简意赅且不容拒绝的说:“陈岁安,要听话。”
“......”
究其真正原因,并不是不因为陈岁安害怕赵渡见到自己血腥残忍那面。
而是一种心理。
习惯性无助,在他成长过程中,从来没有亲近或是信任的人跟他一起解决过矛盾,所以每当陈岁安遇到事情时,从来不会寻求他人帮助,潜意识里,甚至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念头。
现在不一样了。
经过赵渡一次次明目张胆的偏袒,经过一次次稳定强大的保护,那颗封闭起来的外壳开始出现裂痕,开始产生动摇。
原来,有人能帮我吗?
原来,有人会陪我一起面对吗?
这种想法究其深层次原因,其实是很可悲的。
陈岁安沉默了会儿,在奇异的割裂感中不确定,良久才咬着牙,下定决心:“先说好,到时候了解我的所作所为,你不要觉得我残忍。”
他不自信地侧脸,看着赵渡:“会吗?”
赵渡内心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所以是震惊的。
不过他表面没有丝毫波澜,轻轻摩挲了下陈岁安背脊,滑溜溜的,放上去就会滑走,他干脆撩起睡衣下摆伸进去,感受着掌心传来炽热绵软的温度,吻了下他薄薄的眼皮,语焉不详地说:“从没觉得你残忍,只觉得你有时候很缠人。”
陈岁安怒了:“放手!”
接着赵渡就这样架着陈岁安拐进盥洗室,洗脸,刷牙,然后原模原样架着他拐进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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