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穿过蔬菜区,朝超市更深处更少人的零食区走去。
“比如这盒软糖,比如这盒硬糖,你不知道吧?”他那起两盒糖在掌中掂量一下,接着放回货架,摆放整齐后,转手抱了隔壁巨大无比包装的五彩斑斓的糖盒,很是珍重的放进购物车,本来只垫了层底的购物车因为这件东西瞬间满满当当,他指腹轮指般敲击着糖盒,在笃笃声中说,“有软糖就有硬糖,还有一种叫做夹心糖的东西,糖果外壳是硬的,在嘴里含久了就会流出包裹在中间的溏心,这也是折中的一种。”
“其实番茄也是这样,有酸的甜的,还有一种叫——唔,你干什么?”
赵渡突然隔着口罩用指节捏了捏陈岁安脸蛋,蜻蜓点水般收回手,淡定说:“嗯,夹心糖。”
陈岁安思索两秒,表示没听懂。
赵渡俯下身,极近的挨着陈岁安被碎发遮挡着的耳廓,不要脸的说:“外壳是硬的,含在嘴里久了流出包裹的溏心,所以你是夹心糖,不是么?”
温热气息和鼓动气流齐齐扑在耳尖上,陈岁安脸轰地一下烧起来。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赵渡还不罢休,也未起身,就那样挨着,继续问:“所以番茄还有一种叫什么?”
陈岁安陡然抓住赵渡衣襟下摆,警告:“你够了啊!”
“叫不出来么?”
“......”
陈岁安隔着墨镜轻飘飘瞪他一眼。
赵渡气定神闲:“猩甜?”
陈岁安阴低声警告:“你别太过分。”
“阐述事实而已。”炽热目光即将穿透镜片。
与此同时,赵渡不轻不重地在陈岁安肩头揉了把,微凉的指腹轻轻扫过唯一裸/露在外的肌肤,扫的很慢,像不经意,又像某些特殊时刻的抚弄。
“吃么?”
陈岁安瞬间浑身战栗,他绷着嘴角,无情拂开赵渡手,恼怒走远......又不甘心折返,扫货似的将货架上夹心糖全放进购物车,小山般堆起来。
“没味道没味道!!行了吧?!”
“待会把番茄统统给我放回去,你自己叫仿生人或者让厨师上门做饭!”
说完他就走,赵渡几步跟上去,跟在后边,硬邦邦道。
“仿生人做饭不好吃。”
陈岁安扭脸,凛眉:“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吃。”
赵渡:“那你吃什么?”
陈岁安阴阳怪气,拖着长长尾音:“吃夹心糖~~~”
赵渡:“......那我吃什么?”
陈岁安冷漠无比,连脸都不愿扭了,傲娇瞥到一旁:“少吃一顿饿不死。”
赵渡:“......别闹了。”
“谁闹了?!”
直到车子稳稳驶进车库,直到驶回街区,陈岁安还在喋喋不休。
谁闹了谁闹了?
他像个复读机,下车嘭地一声摔上车门,没礼貌和风度的行为惊动树梢鸟儿,他一路踢踢踏踏往家门口走。
赵渡无声叹了口气,后备箱满满的夹心糖.......他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头。
陈岁安自怨自艾了会儿,车库到家门口就那几步路,怎么没声儿了?
他假装停在原地,低头看路边蚂蚁搬家,实则悄悄往后瞟,发现赵渡两手提着两大购物袋,正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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