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我们在车里搞什么呢!要是裁决官看到你一脸没见过世面样子,估计一脚把你踢出裁决团。”
“少拿鸡毛当令箭。”彭钰童满不在乎,搅着手指躺进座椅里,半晌想到什么长叹一声,“都十一天了,要不你去敲敲门打探一下情况?”
吴克表示自己不是傻子:“你不去就算了,还撺掇我去触霉头?”
“我觉得你比较面善,可能裁决官不会发火?再说你不是经常到他家找陈部长?有陈部长给你撑腰怕什么啊。”
别看彭钰童能力过人,但他纯洁地犹如一张白纸。
“行。”吴克干脆答应。
彭钰童面色一喜:“真的?”
“假的,你去吧,你比我更面善,不怕嗷,哥哥我给你撑腰。”
“......”
就这样,两人就谁去敲门这个话题辩论了整整一天,第二天跟打卡上班似的,又驾驶着SUV停在老位置。
吴克实在磨不过彭钰童,揣着忐忑心情迈着沉重步伐,悄悄翻越雕花大门,除了期间差点被尖锐的铁尖勾烂裤子,被彭钰童站在地下笑老半天之外,挺安全的......
他刚跳下地,脑海就收到一条不容拒绝的命令.......
于是乎,吴克又悻悻翻墙回来。
铩羽而归。
他俩敲不开那扇紧闭的门,不代表没人敲不开。
十一天里源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和表示就是在等陈岁安出来,同时机制也在暗中施压要求释放裴瑎,四位源老只好把目光投向宁婕。
宁婕起初轻描淡写的说给他们一点时间,随着日子一天天增加,脸上渐渐点挂不住,最终噔噔踩着高跟鞋雷厉风行出了会议厅。
并不是畏惧施压,而是十一天了,这孩子别真把人弄......成那啥样了......
这份担心非常合情合理,因为陈岁安真的处在意识断线的边缘,浑浑噩噩的状态已经整整持续了十一天......药效过了就再被强喂,闭眼是黑夜,睁眼仍是黑夜。
疲倦到极致的昏睡里,又被尖锐干涩的生理反应一鞭子抽醒,或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或者是赵渡垂着眼,半靠在床上揽着给他喂营养液。
外界发生何事他悉数不知,在床上或者地板上或者卫生间或者衣帽间或者走廊楼梯,愣生生待了十一天。
无论是从外力还是内里来讲,赵渡都有控制人的办法,不受罪,不痛苦,便能让人溃不成军,心甘情愿的自动沦陷。
清晨。
结束后陈岁安被抱着躺进床铺,他强撑着精神假装昏睡,在赵渡转身离开进浴室间隙里,倏地睁开眼。
卧室完全不能看。
地板上到处都是干涸的白斑,撕碎的睡衣,这里一只那里一只的拖鞋,他缓缓从凌乱大床坐起。
混乱的记忆碎片一闪而过。
犹记得,最羞耻的不是失禁,而是赵渡召来了仿生人,一边做,一边看着仿生人在卧室来来回回打扫卫生。
抑或是来来往往的医生,一遍遍检查身体。
他屏住呼吸,踮着脚尖路过哗哗水声的浴室,身体敏感到气流刮过肌肤都像爱人抚摸,他在衣帽间胡乱找了身衣服套上。
所以等赵渡出来时,本应沉沉睡去的陈岁安正站在门外走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时间有限,你站着不别动,只需要听。”他半张脸隐匿走廊橘光下昏暗的阴影里,半张脸又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泾渭分明的是挺翘的鼻梁,在如山峦峰巅那般锋利的抬眸中,言简意赅地说:“放了裴瑎,忘掉荒唐的十一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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