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弥清轻咳一声,“既然都找到家里来了,你们自己好好谈谈吧。”
话毕他起身欲走,却被赵渡叫住。
“外公。”
陈邈郁段:“......”
郁弥清没有应,当然也没就此离开。
面容年轻辈分大在宇宙岛非常常见,不过外公这个称呼从赵渡口中叫出,先不论是否有资格叫,反正听起来格外突兀。
“您帮我劝劝他吧。”他无可奈何地说,“我管不了他了。”
陈岁安心都被捏紧了,反复拉扯,拉扯出血,带着细细密密的抽疼。
大约活得太久,对万事见得多,也看得更透。
郁弥清不轻不重:“管他干什么?他是你的谁?”
是啊,你管他干什么?
他是你的谁?
郁段和陈邈眼神频繁交换,都快转出火星子!就当他俩以为赵渡会被这番不留情面的诘问,怼的退缩或者哑口无言之时。
赵渡笃定回答:“他是我的人。”
“生来就是我的人。”
三儿蹲在他肩头,学舌:“我的人,陈岁安是我的人!”
郁弥清笑了,用一种接近悲悯的目光,同情地看着赵渡,同样笃定的口吻。
“那你怎么不了解他呢?”
是啊,连他走后你都不知道他会去哪,你真的了解他么。
“还不走留在这里看什么笑话?”郁弥清拉下脸,冷眼扫过施展眼神大法的陈邈郁段。
“哦哦哦,走了哥,大侄儿,走了走了......”
郁弥清临走前说:“你们之间我无权加以干涉,这声外公先应下了,什么时候真正有立场,什么时候再叫。”
赵渡怔忪一瞬,接着很快反应过来起身相送,以晚辈姿态恭恭敬敬送到门口。
“您慢走,改天上门再向您赔罪。”
郁弥清停在廊前灯下,整张脸陷在阴影中不可捉摸,颇为老辣地责了句。
“聪明可不是你这样用的。”
赵渡:“是。”
“不要利用我的长辈身份或者你母亲给他施压,妄图让我管他,你觉得管得了?他连他老子都杀,所以裁决官,急病乱投医的小心思就省省吧。”郁弥清说,“你掌握裁决大权,判尽天下刑罚,见过肮脏人心比谁都多,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赵渡明显愣了下,局促着:“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琢磨吧。”
说完,郁弥清带着一脸吃瓜的郁段和三步一回头的陈邈走了。
随着房门关上,仿佛也带走了外界所有动静,屋内静得连彼此呼吸都可闻。
同往日晚饭后的悠闲时光,赵渡折返回来,坐在陈岁安身边,拉他手指揉他指尖,无限讨好,想近距离靠近又在硬生生中忍住,低声叫他。
“宝宝。”
“今天在电话里说的是气话对么?”
“是因为裴瑎在场,你跟他做了交易,所以只能狠心对我绝情是吗?”
“现在他们都走了,你也安全了,你可以告诉我地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如果不想住在南半球,住这里也好,我陪着你。”
陈岁安无动于衷。
“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不问了,等到你想说再说,我都在,好吗?”
“小斐我也不过问了,我陪你一起去地球接她回来好吗?”
“我什么都不问,回来我身边好吗?”
赵渡越说越低,越说越低,低到尘埃里,他慢慢屈下身蹲在陈岁安脚边,拉着他手,哀切地叫他名字。
企图唤醒陈岁安最后一丝心软。
那总是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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