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民众振臂高呼,“烧死他!!”
“杀了他,以儆效尤!”
“你还爱吗?”
“不爱了,我不敢爱了。”
“求求你救救他。”
.......
那些灰暗的岁月,每天都在今天上演,并且还能预知到明天,这一场永无止尽的折磨,连渺茫的希望都看不到。
陈岁安握着水杯,捏到指节发白,他撑着落地窗才堪堪站稳,足足平复了好久好久的呼吸才从这状态里将自己拔出来。
接着门铃响了。
那门铃响了很久很久。
并不催促也不急躁,而是有节奏、耐心地一下一下按。
像是在给屋内人考虑要不要开门的机会。
陈岁安慢慢转身,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身后是高楼林立的大厦,光怪陆离的光打在他脸庞,像张牙舞爪的怪兽将他吞噬,又在万千变化中短暂回归他真实人样,就在这无限循环的拉扯中,陈岁安艰涩跨出一步,又惶惶收回来。
“你每一步靠近都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是你害死了他!”
铃声依旧在响,一声一声通过房门敲击着心门。
曾经那些快乐时光走马观花。
餐厅里的嬉闹、雪地里的清冷夜晚、抵死缠绵的交影就像幻灯片不停在脑海放映。
“我爱你。”
“我们永远不分开。”
陈岁安重重靠回落地窗,手指摸索到了背后一片冰冷。
铃声渐渐消失了。
世界安静下来,可激涌的情绪却无限膨胀。
陈岁安再也忍不住朝房门疾步走去,他离开了是么?他失望了吧,他不爱自己了。
所以——哪怕偷看他背影都是好的。
我好想你,想得快要疯掉,可是我会害了你,就让我像个小偷那样目送你远去。
——咔哒,陈岁安轻轻扭动把手,一点点将房门拉开。
倏地——他完完全全怔住!
因为赵渡根本没走!他孤身一人站在门外。
一道房门,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能让我进来吗?”赵渡嗓音暗哑到极致,“我不会靠近你。”
陈岁安张了张口根本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欣喜?绝望?
不等陈岁安回答,赵渡就在陈岁安发神的刹那避开他挤进套房。
房内阴冷,自循环新风系统没开,湿度也不是最适合陈岁安的比例。
赵渡像个主人一样先打开新风系统,然后重新调整湿度,做完这一切后站在小茶几旁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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