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眶直视眼前的女人,“劳烦您大半夜过来挑我的错,不如干脆点告诉我,今天我又要反省什么?!”
慕越循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看清楚站在她眼前的那个人。
端庄、严肃、毫不容情。
她是云津遥,云姣的母亲。
这是慕越第二次见到她。
十年前,她将慕越母子赶出家门;十年后,她在女儿的成人礼上逼得她摔杯子掉眼泪。
面对云姣的逼问,她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仍是那副寡淡而冰冷的面容:“云姣,你太情绪化了,根本没有听懂我在和你说什么。”
“是我没听懂还是你觉得我永远都听不懂?是,我达不到你的要求,也到不了你思想的深度。”
云姣嗤笑一声,不再看她,转头迎向围聚在她们身后的宾客,“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妈看不惯我们呢,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休息——”
“走什么?生日不过了?”云津遥语气平淡,话音却直指在场的某个人,“还是就算不过了也要护着他?”
慕越隐隐意识到她针对的人是谁,正欲上前,却被一具温热的躯体从身后搂住,横臂拦在腰间。
慕越回头:“你——”
齐临轻轻“嘘”了一声,低声说,“别过去,她们家的事你让她自己应付。”
“可是——”
云姣忽然转身,视线精准地越过许多人,落在他们二人所在的地方。
她先是看向齐临,眼睛仍是红的,表情却依旧凶狠刁蛮,充满杀伤力,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目光触及慕越的瞬间蓦地噤了声。
“妈。”她回过头,态度开始软化,“我知道错了,你别说了。”
“你知道什么错?”云津遥却没有那么轻易地放过她,“我是不是早跟你说过,别和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再来往了?我的话你从来不听,照样我行我素。去哪儿过生日不跟家里说,反而跟别人玩得起劲……”
云姣小声辩驳:“我哪有。”
云津遥不耐烦地问:“云姣,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想变得和他一样,当社会渣滓、过阴沟老鼠一样的生活?!”
“妈——”
“伯母。”
两道声音一齐打断,却阻挡不了云津遥投向慕越所在角落的眼神,看起来刻薄又鄙夷。
齐临挡在慕越身前,他不能对长辈说什么,近乎漠然地凝视她。只有慕越神色微怔,酒后微红的脸颊因为羞耻,霎那间苍白一片。
他突然觉得如芒在背,怀疑是不是他们都认识自己,是不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自己这里看。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他明明没做过任何一件坏事,却要被人扒光了衣服大声耻笑。
陆端宁在和云津遥说话,说现在毕竟是云姣的生日宴,哪有当着客人的面教育小孩的。这么多人里,好像只有他开口时,云津遥会正眼看他,稍微顾忌一点。
然而慕越没心思听他们的对话,齐临担心地垂眼看他,用力握住他的手,将他带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二楼安静了许多,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在脚下。
齐临松开了拉着慕越的手,回头看他。慕越睫毛垂着,眼下弥漫着灰蒙蒙的雾气。
他伸手过来想摸一下,却被慕越用脸碰开。
他很轻地眨了眨眼睛,靠过来,沉默地抱住齐临的腰,额头抵在他肩膀上。
“怎么了?”
慕越摇头,闷声说:“没事。”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肩头的衣料被濡湿了一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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