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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了一条街,正好到春明门,临近西市,这附近开了不少酒肆,不乏有妖娆美艳的胡姬揽客,崔姣眼尖看到大公主的驸马从其中一家酒肆出来,看起来喝了不少酒,搂了把胡姬的细腰,往胡姬半敞的前襟内塞了一块金饼,才踉踉跄跄上马车往太极宫这边来。
应是回少府监。
崔姣连忙放下车帘,压不住震惊,不是说驸马和大公主恩爱吗?驸马怎么会在这酒肆中与胡姬暧昧不清?
她不想掺和大公主的家事,装作不知道最好。
可一回身,便和木香大眼瞪小眼,木香道,“掌书,你刚刚有没有看见大驸马?”
崔姣想说没看见。
木香气愤不已,“都说大驸马将大公主捧在手心里,没想到他敢背着大公主在外风流!大公主还蒙在鼓里呢!下仆回东宫就要向太子殿下禀告!”
木香咋咋呼呼,到时候崔姣也脱不了干系,崔姣只得无奈道,“还是我去禀明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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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绕了半条朱雀大街,耽误不少时间,崔姣回东宫都已是未时,崇文殿的小黄门来传,太子要见她,她这一身风尘仆仆,不好去见太子,女史们慌忙为她做了洗漱,才赶去崇文殿。
这个时辰,放在以前,太子是在崇文馆听三师三少授课,但如今太子还在养伤中,午食过后会小憩。
崔姣踏进殿内,熟门熟路的来到花梨木质房门前,先在门上敲了两下,竖起耳朵听里面男人低沉的一声进,才推开门进来。
太子侧身踞坐在金缕簟上,面朝窗,眼闭着。
打从崔姣胆大妄为亲了他,虽没治罪,却大有冷落的意思,现在人在跟前,他都闭眼不愿看。
诚如大公主所言,太子不喜被女人亲近,日子过的像苦行僧,碰了女人就像破戒。
崔姣略感不安,不会现在就此要发落她?那她亲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崔姣先服软,乖乖的跪坐在席前,弱弱道,“殿下召妾来何故?”
席上人阴着张俊脸,拿长长眼尾瞥视她,“你跟五娘踢蹴鞠了?”
崔姣无辜的颔首。
苻琰道,“五娘跟贵妃状告你戏耍于她,贵妃向陛下请求责罚你,被母后劝下了。”
崔姣就知道没好事,不想是五公主作祟,鞠球是五公主要踢的,没本事踢过她,反倒恶人先告状!
崔姣满眼委屈,泪汪汪道,“妾怎敢戏弄五公主,她今日要为襄王出气,不服妾胜过襄王,说妾使了阴招,要与妾比试,妾还让过她,她总进不了球,妾本不愿与五公主争锋相对,是、是她咄咄逼人的……”
她隐去了大公主从中推波助澜,大公主是皇后的女儿,皇后都把这事压了,她也不能再说大公主的不是。
她美眸垂泪,皎白雪腻的腮边染有绯色,显见是刚回来,热出来的,她哭哭啼啼之余还巴巴的望苻琰,神态露娇。
五公主得名的娇蛮,惯会欺辱人,苻琰当然知晓崔姣不会明目张胆的戏弄五公主,应是五公主欺负了她,她逼不得已才反击。
但马球赛上,崔姣敢借击球袭击襄王的马,致使襄王坠马。
她还敢亲他。
看似娇娇柔柔的小女郎,实则胆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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