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注视着崔明秀,她在人前装的娴雅安静,其实是个两面三刀、恶毒惯了的人。
那时崔姣才被崔氏长房收养,以为有了家,真把崔明秀当作自己的姊姊,可崔明秀身为崔氏的嫡长女,怎么会看的上她,有外人在时,准崔姣叫自己姊姊,四下无人时,骂崔姣是下贱猪狗,不许崔姣叫姊姊,要崔姣自称奴婢,敬称她一句三娘子。
崔氏即便大不如祖代,可在清河,也是一顶一的豪族,多的是女郎讨好崔明秀,有崔明秀授意,那些女郎也不会诚心与崔姣交友,排挤嘲讽是常有的事情。
而她欺辱崔姣,长房的郎主和大娘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一开始认崔姣就是让她来长安送死的,又怎会真心待她呢。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喝彩。
崔姣转过眼,往马球场上看,苻琰身姿矫健,策马飞身越过阻拦他的襄王,球杆截球,轻轻一扬便进一球,襄王被他压得灰头土脸,根本无法与之相媲美。
虽然平日多遭他磨搓,崔姣也不得不称赞一句雄姿英发,皇帝真是瞎了眼,不喜英武太子,喜阴险无能的襄王。
苻琰说打一球,就打一球,下马来把球杆扔还给苻秀通,自入了座,崔姣从女官中走出,蹲到他身边为他斟茶。
襄王输的太丢人,窝了满腹火,拽着苻秀通上马,拿他出气,马球打的像泄愤,苻秀通估计被他打了几杆,下马时就哭了,被他的傅姆带到刘婕妤面前,他想告状,刘婕妤瞪他一眼,随后寻借口,带苻秀通走了。
这也只有崔姣注意到,马球场上又上了别的贵族郎君,其余人都还在观赛。
崔姣把倒好的茶推到苻琰手边,苻琰呷了口,眉发皱,崔姣不知何缘故,小声问他,“殿下茶不好喝吗?”
苻琰瞥她一眼,未说话,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茶水。
崔姣也摸不着他什么意思,她心里想着事情,便又依样倒了茶给他。
苻琰喝过,她又倒,这般倒了有三四杯,苻琰道,“别倒了。”
听起来竟像是忍无可忍。
崔姣无辜极了,她是照往常煮出来的茶水,再难喝能难喝到哪儿去。
她顿了顿,好像闻到一点醋酸,循着味嗅到茶壶边,立刻恍然大悟,这茶床上摆了一堆调料,她大概把醋误倒进茶水里了。
崔姣拉了拉他的衣摆,悄悄嘟哝道,“妾不是有意,殿下不要怪妾。”
没见他臭脸,赶紧重新煮茶,给他换了正常口味茶水。
苻琰喝了两杯茶,醋味才消散掉,低声问她,“你想什么?”
崔姣如实道,“妾看见了崔明秀,崔家真的来长安了。”
离了清河的崔氏,在这遍地显贵的长安并不起眼,苻琰未放心上,起身跟王贵妃告辞,回东宫处理政务。
崔姣也想走,但被王贵妃叫住了。
王贵妃一脸温笑,问她,“你这孩子我一眼看着就喜欢,难怪得皇后殿下和大娘青眼。”
崔姣忙做出羞态,不敢言语。
“五娘也是心性好的孩子,就是被外人挑唆的,她身边又没个像你这样机灵的人提点,这才遭了鬼,”王贵妃说着唉了声,又问她,“你和大娘要好,大娘现今可有难过?”
崔姣拘谨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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