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两手挂他的脖子上,双眸亮晶晶,“殿下,妾差点就死在她手里,她进了大理寺,还能活吗?”
苻琰定?眼?凝视着她,那眼?底清润无邪,年?轻的小娘子总是有一腔纯情,哪怕被伤害过,可心底的良善仍旧在,她仍旧不忍崔三娘因此送命。
苻琰冷酷道,“她做下此等恶事,该杀。”
崔姣就差欢呼雀跃了,崔三娘该死!死在她手里,以后若被人查出来,她还要担罪责,毕竟她阿兄还得科考,有苻琰这句话,不用她沾血,清清白白就能报仇。
崔姣很?开心,在苻琰脸上重重亲一下,“殿下又疼妾了。”
好歹是帮她这么大忙,崔姣也不吝啬,亲亲热热的要为他宽衣解带,其实没那么多?顾虑,跟他睡觉也有过甜头,就是他没完没了,但凡没公务在身,能纠缠一整宿不放人,再多?的精力也抵不住。
苻琰却按住了她,翻身下床。
崔姣便知?他过来就只是来看?看?她,恐怕身上压着一堆公务,还得回去料理,便也下来,抚平他衣服上的褶皱,垫着脚尖吻他,再枕到他肩头,很?小声说?,“妾只有殿下,有一日殿下不疼妾了,就放妾离去,妾不会缠着殿下不放的。”
苻琰又生怜惜,她兄长还不知?在何处,崔家狠毒也回不去,离了他,是真的无处可去,还好有他在,他可以护佑她一生,他也能一直疼她。
苻琰揉揉那头长发,道,“昆仑女奴说?你不好好吃饭,下次再这样不听话,就用你的月奉扣。”
他竟然还能听懂昆仑语,整日呆在崇文馆听那些老学究授课,是真的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他为什么总罚她的月奉?每个月就发这么些,她给她阿兄都不太够,还得从?嫁妆里贴钱。
崔姣蜷着手指捶他,“殿下总盯着妾的月奉,谁不知?殿下富有,还惦记妾的小钱。”
苻琰翘半边唇,轻推她到一边,出屋去了。
崔姣卸下一身的劲,往自己身上也捶捶,她刚刚试探了苻琰,看?他那架势,就算将来真不得宠爱了,也不会放她走,他这条路本来就走不通,她也不抱希望,暂时也想不出好办法,且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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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秀被苻承泽带回去,是在后一日下午,崔姣和贵女们?在大公主宫里吃茶时听说?的,彼时皇帝蓄养好了身体,带着一众大臣重新入围场狩猎,大公主与?她在一起咬耳朵。
“三郎也是疏忽,襄王就在大理寺任职,送崔三娘过去,不是让他们?狼狈为奸吗?”
崔姣望一眼?陆如意,她在听其他贵女说?话,许是也不想掺和她的事情。
崔姣揪紧手帕,未置一词。
大公主抓了一把乌梅给她,让她拿着吃,再继续听她絮叨,“襄王也是蠢,这崔三娘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贵女,还护的像宝贝,要纳她进襄王府,还替她兄长崔大郎说?话,说?什么崔大郎也不是故意在林中?放声怪叫,掉进陷阱里,若不叫,就没人来救他了,阿耶还真被他说?动了,遣医师去给崔大郎看?脉,可惜去的太晚,崔大郎昨夜就断气了。”
乌梅酸酸甜甜的,崔姣连吃了几个,心情舒畅,崔大郎终于死了,死的好!
大公主戳戳她,声音更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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