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心底迅速地罗列一二三,分析每个可能出现的场景和对话。
以及,他私以为,辉夜夫人似乎还挺吃茶言茶语那套的?
辉夜:不,我没有,我只是不忍心打击你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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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首先是江户川夫妇携子频频致歉。
辉夜接受道歉,但暂时不想过多地去考虑这件事。
倒不是因为她还在生乱步的气,而是因为只要细思下去,辉夜就会忍不住开始想要探索自己的过往。
如果中也不是她亲生的孩子的话,那种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更重要的是,辉夜总感觉自己是有孩子的,哪怕忘记模样、忘记姓名、甚至忘记存在,但一去探究真正的孩子,她就感觉心底如同黑洞一般,源源不断地吸收所有正面情绪。
也许,她想,去接收所有的力量,她就能够真正拿回所有的记忆。
然而辉夜已经尝试过了。
在安抚好崽子们并送回家后,她趁夜用黄泉比良坂破开空间,随机落到了一个偏远的海岛上,试图用力量冲刷经脉的方式去继续那种玄妙的饱胀感。
先前怎么也停不下来的力量涌出,此刻却又怎么也无法让它继续。
可恶!
辉夜焦躁地锤了一拳身边无辜的椰子树,顺手捞过两颗掉落的椰子,准备带回家给中也和作之助当伴手礼。
在月渎空间结束之前,江户川泪香最终还是跟她说了一件事。
“如果我没有听错发音的话,你刚才似乎说了两个名字,羽衣、羽村,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有没有帮助。”
有,当然有。
辉夜第一次去试探着念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她甚至不知不觉地就泪流满面,然而脑海里还是空白一片,空洞到令人心生畏惧,恨不得找点什么去把这片黑洞填满。
羽衣......
羽村......
她无法控制眼泪停止流出,只好竭尽全力地去感受中也给自己的那种血脉相连感,来强制转移身体的注意力。
在没办法继续探究的情况下,这两个名字就像是她一戳便感觉心头酸软的开关。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她不能容忍自己永远沉溺在这种无尽的情绪当中。
感谢记忆封印得非常彻底,辉夜才能尽量忘却这件事,转而将身心投入到他们一家三口的暑期夏威夷旅行中。
她本来想问问太宰治的安排,后者却忙碌得看不见人影。
要不是铲屎官每天都能确定冰箱里的伙食在规律性地减少,卧室里也有生活的痕迹,不然真的会担心这小子又去哪里捉弄极道组织了。
真是奇怪的爱好。
他们的夏威夷之旅正式到来。
赤司征十郎非常阔气地直接包下了一架客机,还盛情邀请了赤羽娟香和辉夜他们一同出行。
他们本来就需要乘坐飞机去夏威夷,当然不会过分客套地拒绝这合理的邀请。
“啊,舞会?”
辉夜听完赤羽娟香所说的,诧异地反问道:“在海岛上举办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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