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律看不下去,抬手握住他发红了的手指,“别抠了,我来。”
说完不等唐松灵反应便将他转过来,蹲下身看了看,拉链被弄坏了,歪斜着卡在上边,那处也因强烈地排泄欲望而硬邦邦地戳着。
池律皱了下眉,随即力道强硬地将唐松灵还攥着拉链的手掰开。
劣质地金属材质制成的咬扣并不那么精密,拉链中间有些齿扣已经掉了,看样子之前就经常罢工。
这扣子着实不好弄,池律掰了半天,唐松灵大腿突然靠在一起蹭了几下,头顶传来唐松灵急迫的声音,“快....我、我不行了,要......”
“忍住。”
眼睛在那个歪歪扭扭就是不开的拉链上定了定,正常办法是弄不开了,池律揪着那两片布料稍一使劲,拉锁瞬间蹦了出去,好险没直接蹦到他脸上。
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唐松灵就火急火燎一把抹下裤子开始放水。池律猛的后退两步,偏过脸看向门外,眼神幽暗又冷冽。
这荒诞又可笑的一幕和当年高度重合,而当时他们在干什么?那时的唐松灵一双摄人心魄的醉眸里满是深情。
他说,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怎么拉不上......”马桶边上的人口齿不清地嘟囔道。
池律回头,“坏了。”他走过去扶着唐松灵微晃的身体,“不要拉了,回床上躺着。”
唐松灵果然听话,手一松,宽松的裤子立刻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堆在脚腕。
“会掉.....”
池律皱眉扫了眼,妥协般弯下腰,“手搭在我肩上。”
唐松灵照做。
“抓牢。”
“好......啊......”
“别叫。”
“........”
池律抱着他走至床边,刚将人放到床上,唐松灵突然道:“这是医院吗?”
池律表情变了变,道:“酒醒了?”
不想唐松灵更本不听他说什么,或者他就没听懂,一把抓下还缠在脚腕的裤子,往旁边一甩,光脚蹦下床,不想身体太虚,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人根本没醒,耍酒疯呢,池律无言,往旁边一站看他折腾。
唐松灵抓着床沿挣扎半天站起来,腿还直打哆嗦,人就已经开始往门口走,池律眉梢一跳,眼睁睁看他一把将门拉开。
他下半身就穿着个内裤,柔软的布料包裹着臀部,轮廓被勾勒得清清楚楚。
房门大开,楼道瞬时响起一两声惊呼。
池律没想到他不穿裤子就往外跑,脑袋发愣半天才做出反应,那张线条锋利的脸陡然黑了下来,两步上前一伸胳膊捞住正要往外冲的人,砰一声将门拍上,厉声喝:“唐松灵你干什么?!”
太阳穴一股一股地刺痛,从回国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唐松灵不去看他,“我不想在医院,我要回家。”
池律将他扔到床上,怒道:“你生病了,得治。”
“不,我要回家。”刚被扔到床上的人又顺着床沿往下溜。
池律眉心突突直跳,一把按住他道:“你是故意的?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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