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那么强,他怎么没进集训营?”
柳生一脸高深莫测提醒:“有没有一种可能,毛利前辈在海外远征队伍中?”
“那真是太好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请他跟我打一场!”切原兴致勃勃道。
幸村将有些偏移的话题拉回:“U-17集训营的选手是来自全国各所学校中优秀的网球选手,来来往往者不计其数,立海大的前辈或许来过,或许上高中后专心学习。”
岳星阑闻言略沉默,半晌,他躺倒下去,头枕幸村腿上,闭上眼睛后才又说了一句:“这里的训练残酷,但我觉得更残酷甚至残忍的,是整个集训营,包括那些教练。”
“星阑?”幸村愕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出这话。
岳星阑却没再继续,他虽和幸村他们同一天来集训营,可他看到的更多。三船那边最开始野蛮的训练说是罔顾人命不为过,集训营这边看似科学,也有齐全的设备,但于选手们而言,更是一场残酷的淘汰,三个教练动动嘴皮子,拿出一张训练菜单,纯粹是奔着“练不死就往死里练”,为什么现在集训营的人不多,因为无法承受住高压。然而即便承受不住离开前,得到的也不会是关怀和鼓励,而是漠视甚至鄙视。
在这些教练眼中,实力才是得到他们认可的唯一标准,没有实力,你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坨垃圾。
他最初其实并没有打算冒头,看到鬼拥有异次元那种很玄幻打法的网球让他有了新的想法,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找到了教练们的软肋。
鬼、德川那些人能够光明正大的打比赛却不会得到惩罚,是因为他们的实力给他们底气,教练们即使知道他们违规也不会动他们,哪怕偶尔给个惩罚也是稍微做做样子。
论底气,他不信有哪个活人比他底气更足。
既然那些教练一直奉行他们认定的那一套,那他就想办法改,不求立刻改变他们的观念,也要给他们埋下动摇观念的种子,让他们当一个能为选手考虑认真负责的教练,而不是仅仅将选手当成工具,用坏就将之丢弃的混蛋。
岳星阑揣着一丢丢郁闷陷入睡眠,幸村摸出耳塞给他塞了一枚进耳朵里,但在单打二和双打二的结束后,迹部与入江进行单打一比赛时还是将他喊醒了。
相较手冢以及双打二曾经的九州双雄橘和千岁,岳星阑与迹部的关系更熟,他也是将迹部当成好朋友,而迹部的对手是被他评价为高中生里深藏不露者之一的入江。
故而幸村将他喊醒看迹部和入江比赛他一点也没抱怨。
也幸亏幸村把他喊醒了,不然他还不知道入江居然在球场上演戏开始耍着迹部玩,转眼就送了迹部一局,见状他不由提醒:“迹部,他在逗你玩儿呢,别大意。”
“什么?”本还因拿下一局觉得高中生不过如此心中得意的迹部闻言神情一肃。
而原本面上挂着惊惶无措和不甘的入江也缓缓收敛起那些表情,有些无奈看向岳星阑:“小星阑,你把我底揭了我还怎么玩?”
岳星阑闷闷道:“请尊重你的对手好吗,虽然反败为胜的剧本从你的角度看很爽,但被你当猴子耍的对手可不会开心。”在对手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予以重拳,将原本唾手可得的胜利抢走,对手心理落差会有多大,自尊心也必然受挫,反正他是体会不到入江的这种恶趣味。
“喂,岳星阑,你说谁猴子呢?”迹部大爷不满,就是关注重点错了。
岳星阑无语地看他一眼,“我是猴子行吗?你别被他带着节奏跑。”
迹部:“……”
没空腹诽岳星阑认下猴子这一点,迹部打从心底是相信岳星阑的,别人或许没资格让他别大意,但岳星阑有资格。更何况,在岳星阑开口后如今的种岛已经换上了另外的表情,那表情已经证实他所说。
饶是没到拿下几局后再被逆风翻盘时气愤恼火,现在心态也还算平稳,迹部仍有被戏耍的不悦。
“既然星阑桑戳穿了我,那我也只好拿出些实力。”入江笑容轻浅无害,镜片后的眼睛里藏着洞察人心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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