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刑法之十——圣安德烈的十字架!”
充满暴力的球直直朝岳星阑胸口砸去,他脚下轻移,避开这一球的同时手臂迅速挥拍,将球回击。
远野微愣,嗤笑:“居然避开了……什么?”他的轻松写意在接到岳星阑的回球时转为错愕,球拍上网球极重且伴有剧烈旋转,他没能迅速回球。
旋转过几十圈的网球倏然弹起,不偏不倚,砸中远野脸颊。
“唔……”远野捂着脸后退几步,眼神阴鸷望向岳星阑。
岳星阑姿态从容地站在那里,红眸中无波澜起伏,他静静注视着远野,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道:“今天我要教你认清一件事——”
“网球,是一件优雅热血且绅士的运动,不是你滥用私刑的刑具。”
“所有以伤害他人为目标的网球,给我滚出网球圈!”
远野怒嚎:“我的网球还轮不到你来评价,给我去死——”
岳星阑抬了抬眼皮,淡淡吐出四个字:“冥顽不灵。”
幸村站在围观选手中间,静静看着岳星阑以并不粗暴的手法还击,与两年前纠正切原用暴力网球伤人一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有切身体验过暴力网球的疼痛与伤害,方才知晓暴力背后的不可取处。
感触深刻如切原、藏兔座,望着场上岳星阑一球一球回击到远野身上,全身汗毛直立,不知不觉,寒风中的两个小可怜抱到一块瑟瑟发抖起来。害怕之余是庆幸,庆幸他们被打服很快,没有如远野这般执着。
眼看远野在岳星阑的回击之下越来越狼狈,连起身都变得艰难,教练三人组出来阻止,拓植道:“岳星阑同学,够了。”
岳星阑歪头朝他看一眼,问:“拓植教练是在跟我说话?”
拓植没好气道:“不然呢?”
不然?
岳星阑轻笑一声,红眸底血光流动,冰冷一片,他用球拍指着远野,冷冰冰道:“教练劝错了人,该劝停手的,不是我!”他说着,再次接下远野的一记处刑法“切腹”。
球被以原路回击,沉重的一球,击打在远野腹部,已无余力的远野被冲击力撞飞,仰倒在地,口中呛咳出一口血沫。
“臭、小、鬼……”就算是伤成这样,远野仍死死盯着岳星阑,眼中怨恨危险不减。
岳星阑淡漠的视线扫过他,落回三名教练身上:“为什么你们会允许他留在集训营,这种不顾他人安全,肆意伤害他人的选手,凭什么被你们当宝贝一样留下?他的球,除了打伤对手,让对手失去战力,还有什么威力?网球这项运动在你们心中定位如何,你们是否还记得它是一项运动,而球场不是古代的厮杀战场?”
三名教练被问得哑口无言。
“另外,据我所了解有关其他国家队,选手的健康和安全永远在第一位,但在这里,我不仅看不到你们对选手的尊重,你们还放任这种败类在集训营横行,没有给予伤者应有的照顾和关怀,可知有些选手即便天赋普通,却也有可取之处,他们或许大器晚成,或许未来可期,然而,因为你们的不作为和放任,他们被早早放弃,永远错过原本可能到来的辉煌未来。”
“不是你所想那样……”斋藤心慌,想要辩解。
岳星阑抬手打断,嗓音清冷:“抛开我所想的那些,我相信我眼前所见。”
顿了下,他接着道:“远野笃京,处刑法十三式,每一式对准的都是对手身体,我亲身体会;平等院凤凰,不问缘由的偷袭,破坏力十足的球,但凡他偷袭的对象不是我,或者德川前辈保护我被球打中,轻则伤,重则亡……如果这是你们U-17集训营的规则,那么我是在规则之内维护我自身安全,你们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来阻止我,对吧?”
岳星阑说完,忽然陷入了沉思:如果他所坚持的网球本质是一项绅士的运动,所遵循和尊重的是体育精神,那么他现在以暴制暴,与远野、平等院又有何区别?
教练们不说话了,他们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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