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不愧是传说中的嘉靖帝吗?小小年纪就演技一流。
其实对付这种事儿冼如星可以找到许多理由去拒绝,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无他,自打穿越,除了今日严格上来说她甚至没离开过社稷坛。作为一个本身性格有些外向的人,整日被憋在小小的四方天地中,还要应付清风道人那个老变\态,冼如星已经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推脱了这次,以后真想出去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所以即使知道对方给自己下套,冼如星最后依旧是与小屁孩一起坐上了马车。
安陆其实并不大,以前还是府,但是在开朝初年就被降为州,湖广地区虽然人口稠密,但比起江南京城繁华度就差得远了。
最开始在路上,冼如星还有兴趣掀开帘布望一望,不过时间久了,也就无聊的坐回车里。
毕竟这可是古代,哪怕是城镇,道路也只是黄土。路过的百姓虽然不至于衣着蓝缕,但也都有些面黄肌瘦,身上穿着灰扑扑的深色衣服,神情上或多或少地透露出几分麻木,而且大部分都是男人所见到的女性非常非常少。不过几个照面下来,冼如星便觉得兴趣缺缺。
难怪常听人说,大户人家的丫鬟也比寻常百姓的小姐过的好些。王府内虽然有时候也免不了挨饿,但是相较于平民乡户,已经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安陆本地的知州姓许,是一个梳着山羊胡的干瘦中年男人,原本按照礼仪许知州应该亲自去兴王府去拜会。但是,这位许大人平日里最是胆小,哪怕如今朝廷已经不怎么管当地官员与藩王私交的事情,他依旧不敢登门,只能借着巡视城墙的名义,将兴王府的人请出来。
虽然远离王府,但是兴王重病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新闻,所以在见到年仅十二岁的朱厚熜之时,许知州也并未表现出过多惊讶,只不过多看了两眼在其身后的俏道姑冼如星。
朱厚熜对这个耗子胆儿的知州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作为本地藩王,难免要与其打交道,于是略微点了点头,免去了对方的礼。几人站上城墙,望着远处聚集成一片乌泱泱的人头,少年眉心微皱,“人都在这了吗?”
“差不多,”许知州点头,“远处靠着水边儿,还有几百个,不过大多是些妇孺。”
如果说城内的普通百姓仅仅是有些瘦弱,那么这些流民就只能用骨瘦如柴来形容,有些个甚至衣不蔽体。就那样或蹲或躺在地上,瞪着眼睛,不细看跟尸体没有任何分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蚊虫四处飞舞。
许知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恨声道:“之前这帮人都跑到城门口了,也就亏了下官老早就听到消息,防范的及时,提前扎护栏将他们赶跑,否则这两三万流民想要处理还真不好办。”
万不可小看这两三流民,要知道整个安陆州也不过十万人口,倘若真想把他们赶走,还是要费一番心力的。
安陆州本地驻扎兵力1000多,但实际上刨除吃空饷等因素,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为了能够顺利赶跑流民,许知州不得不向当地藩王寻求合作。
明朝的藩王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虽然被一削再削,早也不复立国当初拱卫京师的实力,但是那么大个王府抽调出千八百的兵力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大明的官员对于如何处理流民其实已经得心应手了,无非就是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让他们自己在不断的辗转中或死亡或找个地方窝身,最后看哪个倒霉蛋没办法了接盘。
许知州不愿意做这样的霉鬼,他吏治考核了两年都是优,眼看就可以回京,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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