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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批贡生也是多灾多难,原本是正德十五年于京中参加会试考中的,结果当时的皇帝还在南直隶胡闹,于是他们只能继续等,这一等就是两年,期间连天子都换了殿试还没考。好在朱厚熜还算有正事儿,前两天让礼部举行了殿试,如今名次已经出来了,过些日子就要张贴。

“天子第一届新科进士,陛下可以借口举行鹿鸣宴,到时候贫道也过去……”

“你不是不爱这些宴席吗?”朱厚熜挑眉,“之前请你去都一直推辞。”

“陛下,”冼如星无奈地表示,“就算新科进士急着表现,但终归有不少人估计得罪朝臣。真能为陛下所用者,必然是那家境贫寒,郁郁不得志而且着急出人头地之辈,甚至不顾周围人眼光。”

“贫道蒙陛下厚爱,如今在朝野也算有些名气,额……大多是些污名。”冼如星耸肩,想到那些人怎么在背后编排自己又有点想笑了。不得不说,古代文人的想象力真的是无穷无尽的,什么江湖骗子山精野怪都是小意思,冼如星甚至听过自己是兴献王借尸还魂重返人间的传闻。

莫名其妙成了朱厚熜“野爹”后,她已经能将一切淡然处之了。

晃了晃脑袋,继续道:“所以,能顶住世俗眼光接近贫道者,就是陛下您需要的人!”

25. 第25章 国士

常言道:“壮志未酬三尺剑,故乡空隔万重山。”

张璁有时候会想,自己这一路走来,到底算不算实现了志向。

他也是年少成名,二十三岁中了举人,在大明绝对称得上是前途无量。

青年的他志得意满,带着妻子来到京城,想要大展拳脚,然而接下来的三次会试都落榜了。

不过此时也才三十岁,刚至而立,尚且年富力强,很快在家人的鼓励下重振旗鼓。

那么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恐慌的呢?

是第四次落榜时无意间在镜中发现的几根白发?

是第五次落榜时妻子失望的背影?

还是第六次落榜时隔壁同乡的怜悯?

第七次放榜前,叔父去世了,自己父母早亡,全赖叔父将养他大,可他却连为其送终都做不到,每逢深夜想起,都不禁痛哭流泪,悔恨不已。

然而不出所料,这次他依旧没考上了。

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四十二岁了。

历经两朝,从二十三到四十二,他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用在科举上,当年的人人追捧逐渐变为门可罗雀,他觉得累了。自己没有这个命,就这样吧……

京城纸贵,妻子操持家中够辛苦了,儿子也找个好些的书院读书,去朝廷补录个小吏,好歹有些微薄俸禄糊口。年少时出将入相的梦就当从未有过,只要能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张璁已经走到吏部门口,可那只脚却怎么也迈不过去。

他又想起这几十年游学路上见到的流民遍地,想起奸贼刘瑾干政时的愤慨,以及对朝局动乱的忧心。

人往往越清醒就越痛苦。

张璁无疑是清醒的,所以他看到的.听到的不义经常会压在心头,让他每每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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