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咬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精壮胸膛,在那上面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厉寒朔低声笑了一下,“怎么?给我盖章啊?”
他覆在叶则背上的右手飞快地下滑,而后力道适中地揉捏了一下对方挺翘的臀部。
叶则惊喘一声,泉水激荡间,他被冷得又与厉寒朔贴近了几分。
厉寒朔眸色一暗,一边告诫自己要忍耐,一边抬头望向天幕。
碧落满空,白云飘然,偶有几只飞鸟划过天际。
远处,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翱翔在半空,向着万泉山的方向飞来。
厉寒朔定睛一看,眉间登时拧了起来。他长臂一伸,就从放在冷泉边的衣衫中摸出了一管精雕细琢的白色玉笛,玉笛尾端还被红线缠绕了起来――那红线正是四年前花灯节之夜牵引着叶则与厉寒朔在鹊桥上相逢的姻缘线。
叶则仰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厉寒朔答道:“上官黎传信过来了。”
他的嘴唇抵在玉笛上,吹出一段短促而有规律的笛音。那只盘旋在半空的苍鹰闻声当即俯冲直下,停在了厉寒朔面前。
厉寒朔取下绑缚在苍鹰脚爪上的细长竹筒,从中抽出了一张写着奇怪字符的纸条。看完之后,他眉心紧皱,说道:“我要回苍州了。”
叶则问道:“是琅琊军吗?”
“嗯,据斥候来报,这次是淳于瑞领兵攻打苍州。凉州已经陷落,琅琊军现在正屯兵在幽都。”
淳于瑞是统领琅琊军的主帅,他好谋善断、勇武过人,就连厉寒朔都没有十分把握能将他斩落马下。
叶则道:“那你快回去罢。”
厉寒朔带着叶则上了岸,又给他换好了衣物,才牵着疾光说道:“我走了。”
他是孤身一人来到庐州的,如今也要单枪匹马回到苍州。
叶则微微笑道:“嗯,珍重。厉元帅定会凯旋而归。”
厉寒朔低笑出声,伸手轻轻在他脸颊上摸了摸,动作亲昵而熟稔。
叶则站在赤霄身侧,听到厉寒朔利索地翻身上马,而后扬鞭一挥,疾光便往山下跑去了。
马蹄声渐远,叶则心头忽然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安。
崆门关,黄沙漫天,战旗飘扬。
战鼓鸣起,金戈铁马声不绝于耳。
厉寒朔骑在疾光背上,远远望向乌压压一片的琅琊军。数十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将士骑在高头大马上,分辨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淳于瑞。
他冷笑一声,扬声喝道:“淳于瑞,没想到你竟是一个藏头鼠辈!”
琅琊军中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难不成就许你厉寒朔和叶则耍阴谋诡计,不许我们混淆视听吗?”
“不管你们是真是假,既然胆敢来犯我朝,就把狗命都给我留下!”
厉寒朔扬手一挥,手持弓箭的士兵们立刻放箭,一波箭雨袭向了琅琊军。
琅琊军持盾抵挡,箭雨过后,机动性较强的骑兵率先向着厉家军奔袭而去。
厉家军中的一位将领高喊一声:“杀啊!”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重剑一扫,瞬间就斩杀了五、六个琅琊将士。
双方开始混战,直杀得眼睛发红、血流满地、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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